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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静待真凶,身陷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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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冷怀瑾和刘景有些交集,也曾得罪过刘景数次,因此,冷昌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景要对付怀瑾,趁着这次刘老夫人的寿宴给他们全家难堪。

刘景的性子,冷家人都是知道一些的,便是被骄宠惯了的富家大少爷。

“刘家能派上马车,想必是非请不可了!”冷怀瑾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咧嘴一笑,心里却是越加的没有底了。

闭上双眼,窝进父亲的怀里,不再让他们增加心理压力,佯装睡着,这一路倒也算是平坦的到了刘家。

刘府与肖府一样,位于商州长胜街,只不过肖府占中央位置,刘府却是街尾,因为占地甚广,因此带给人一种错觉,好似长胜街的一半地界都被刘府承包了。

而今儿个的刘府更是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门前马车络络不绝,来贺之人都是非富即贵,看得出来,这次的寿宴办得非常的热闹。

许是刘老夫人已年近七十了,寿命不多的缘固吧。

冷怀瑾与父母下了马车,便由门口的小厮登记了姓名礼单,之后由下人引着绕过九曲回廊,进到已经热闹非凡的花厅中。

这花厅分两道,其中一道招待男眷,一道招待女眷。

因此,到了这里,冷昌修和肖梅姑便分开了。

隔着九重牡丹扇面屏风,刘家老爷刘启山正应接不暇的接待着男宾客,而乌氏正和女眷们络络其谈,欢声笑语不断。

冷怀瑾随母亲入内,便见到舅母和表姐迎了上来。

“梅姑,怎的这么晚才来,刘家夫人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刘氏和刘家原本是远亲,平日里不常来往,眼下肖睿得势,肖家又搬到了长胜街,因此,这些日子两家倒是走得近了起来。

刘氏脸上挂着笑意,拉着肖梅姑的手便往乌氏的面前走。

其余夫人瞧见有人来了,便都让开了一条道,用各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肖梅姑母女。

待看清两人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的锦绸裙子,质地普通,花样朴素,头上的插饰也极为平常,便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纷纷调转了头,不屑再看多两眼了。

毕竟都是贵家出身,即使肖梅姑拿出家中最好的衣裳,却也装不出那般花枝招展的气度来。

这事,她却也早已意料到了,因此,也不去看众人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道:“来晚了,刘夫人莫见怪!”

乌氏立即站了起来,十分热情的挽起肖梅姑的手,亲昵道:“冷家弟妹这是什么话,时辰还早着呢!”

说罢,掩着嘴笑看着冷怀瑾。

此时的冷怀瑾亦是有模有样的向她行了个晚辈礼,便毕恭毕敬的立在了肖梅姑的身后。

原本那些笑话她的夫人们,此时却是收了鄙夷,不过七岁大的孩子,生得是粉雕玉琢,皮肤白晰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着装虽普通,但她身上的气质却早已掩盖了其他的一切。

几句得体的话下来,众人只觉得这是哪家的女娃儿,竟教得如此之好。

慢慢的,看向冷怀瑾的眼光中便存了些许的赞赏之色。

这一切可都没能逃过乌氏的双眼,她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反应都尽收眼氏,脸上无异,心里却得意得很。

待寒喧几句过后,她又笑道:“冷家弟妹,这里人多,咱们到里头品一品我府上新送来的碧罗春如何?”

冷怀瑾眉心微微往里一拧,看来……今儿个这场寿宴,倒还真是不出她所料了。

肖梅姑一进来便受到了乌氏的热情款待,原先在路上的担忧已经抛去了脑后,未思其他,便欣喜的点了头:“好啊!”

说罢,便拉着冷怀瑾与乌氏一同出了花厅,到了旁边的小阁楼中。

相比于花厅的热闹和隆重,这里却是清雅安静的,下人已以沏好了茶,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便放下了帘子。

一时之间,整个小楼阁中便只剩下冷怀瑾母女和乌氏了。

看来,乌氏要摊牌了。

想起上一回刘景说过的话,她也好奇乌氏到底找她所为何事?

“肖妹妹,这样叫你不介意吧?我第一眼瞧见你,便觉得亲切,总像是一家人似的!”乌氏笑着将茶杯往前推了推,执起,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望向肖梅姑时,也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看在冷怀瑾的眼中,却是不达眼底的。

她请了肖梅姑来,却又没有避开冷怀瑾,看来这事是关乎于整个冷家的,而并不是单纯的做酒的生意。

冷怀瑾仍旧礼仪得当的坐着,时而抿一口茶,却并不插话。

肖梅姑被她这么一叫,似又觉得不妥,因此思量了一下,道:“刘夫人太高抬我了,你却是喊我一声妹妹,我也不敢喊你姐姐,实在是不妥啊!”

这话似乎正中乌氏的意,她轻轻一笑,却也没再反对肖梅姑的说辞,而是将目光一转,落到了冷怀瑾的身上,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温和:“怀瑾这孩子聪慧可爱,我第一眼便喜欢的紧,也不知道定亲了没有?是哪家的公子有这福气娶了这孩子!”

扑通……一声,冷怀瑾紧绷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便这么绷断了。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乌氏是这个意思。

她一直觉得之前和刘景做生意,乌氏定是不满意她给出的方子只能酿梨子酒,而要逼着她将其他果酒的方子一并卖给刘家。

却不想……

肖梅姑自然再迟顿,听了乌氏的话,也明白了个大概,既然人家一开始便打马虎眼,她自然也不能斩钉截铁的拒绝,因此,亦笑着望向冷怀瑾,宠爱道:“孩子还小,哪里舍得为她定亲,还是过几年,待她懂事了,再问问她的意思再决定!”

乌氏抬头:“你们倒是宠着她了,如今的孩子都是早早的定了人家,若是晚了,只怕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这个还要看缘份,有缘份的到底会碰上,不能强求!”肖梅姑低头抿了一口茶,许是觉得乌氏的目光太过渗得慌,心里已然没了初见她时的那份亲切,眼下只想着快些逃离这里。

她今儿个来这里,绝不是来卖女儿来了。

肖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她早前是听哥哥说过的,大户人家都有先纳妾后娶妻的习俗,再观冷刘两家的差距,便知道乌氏是想替儿子纳妾。

她可舍不得让女儿去给别人家做妾,即使再有钱,也总是低人一等,上头被人压着,这样的日子,可是看不到头的。

她相信女儿一定也同意她的想法,因此,也未同冷昌修作商量便擅自作了主了。

乌氏轻轻的‘哦’了一声,眼中却泛起了失望。

冷怀瑾装作不懂,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哎呀’一声,却是将茶水洒了一身,她随即跳了起来,外头的下人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进来。

肖梅姑顺势责备了冷怀瑾几句,笑着向乌氏道歉道:“刘夫人,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我带她去清理清理!”

乌氏点了点头,正当肖梅姑转身之际,脸上的笑意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戾之色,被修剪的尖细的指尖紧紧的掐进手心。

外头进来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嬷嬷:“夫人,冷家人真是不知好歹,咱们二少爷看得上她,是她的福份,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您也别再心软了!”

乌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名贵茶杯狠狠的掷落地上,压低声音冷冷道:“照计划行事!”

那老嬷嬷道了声:“是”,恭身一退,已经退出了帘子外头。

花厅内

刘景今儿个装扮得尤其精神,一身月牙白的锦袍,以同色束带束腰,繁复装饰的刺绣纹看起来既名贵又高雅。

他神色愉悦的在花厅中绕了一圈,特意与冷昌修打了招呼,便伸长脖子去望女眷那一边,望来望去,却是没见到想见的人,故又有些心浮气躁的走了出去,正要寻母亲问上一问,便见冷怀瑾独自自小楼阁中走出来。

他这才舒怀一笑,原来是被母亲叫去了。

想到母亲可能已经提过纳妾的事,刘景的脸上便泛起了两朵红云,磨磨蹭蹭的朝着冷怀瑾的方向走去,正要说句什么,却见冷怀瑾脸上阴沉的厉害,一双眼睛锐利的好似两把刀子,逼近刘景……

她脚步不大,却是气势威严,负手而立,反倒让他节节后退,直至将他逼入了墙角,她这才凑上去,一字一顿道:“刘景,你给我听好了,我冷怀瑾绝不会与人为妾,你也收了你那些不着道的小心思,多想想如何在刘家立威立足,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说罢,已然转身,闪过了花厅中女眷的一边。

好半晌,刘景才呆怔的从墙角爬了起来,脑海中却是轰轰作响。

她说什么?

不会与人为妾?看来,母亲并没有游说成功,他的心里很难过,这是刘景活了十四年来,从不曾体会的难过,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空了一般,原本还兴高采烈的样子,此时已经是焉了的大白菜。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宴开席。

却是仍旧不见刘老夫人出来,整场宴会始终是刘启山和乌氏在主持大局,不少人问起,乌氏却以老夫人身子不适,晚一些再与大家见个面为由推托着。

“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回去,这种地方却也是不该来的!”肖梅姑自打拒绝了乌氏后,心情便不太好了,虽说乌氏的话也没有错,可她心里却是宝贝着自己女儿,觉得人家想纳她做妾,那是贬低了怀瑾。

因此,对整个刘家,肖梅姑都没了好感。

“嗯,好!”冷怀瑾抬头甜甜一笑,草草夹了几个菜,扒了两口饭,便准备与肖梅姑离开。

却在这时,她瞧见刘景远远走来,整个人都好似斗败的公鸡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怎的,步子竟是左摇右摆的,头发也乱了。

耳边响起一个丫环低声的传话:“冷小姐,我家二少爷有话要与你说,请过后院一叙!”

冷怀瑾搁下筷子,思量了一番,想想刘景那种性子,若是她不去的话,他定能闹得天翻地覆,或许过了今晚,她的名声便能臭得路人皆知了。

父亲刚中了秀才,明天正巧又是会试,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了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因此,她还是决定去会一会刘景,与他当面说清楚。

“娘,我去一趟小解,一会就回来!”小声的在肖梅姑的耳边嘟哝了一声,便悄然的退了宴席,抬眼一瞧,原先刘景站的地方已经没了人,想必是进了后院了。

便随着丫头指的路,一路走去。

出了花厅,再过了一道曲廊,便是刘府的内院了,那丫头指了路,便折返回去了,冷怀瑾自知大户人家的内院是不许人随便出入的,因此,也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若是一旦有异,她便打算原路返回。

却不想,这里头竟是出奇的安静,走了一段,竟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周遭虽点着灯,却是极为昏暗的,她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

那丫头可没说是谁派她传的话,正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冷怀瑾定晴一看,竟不是刘景,而是刘坤。

她原本就对刘坤没有好感,因此,便装作没看见,转身快速的折返回去。

却不想,步子一迈出去,后脑勺一阵钝痛,双眼一番,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怀瑾只觉得浑身发软,脑子里混乱不堪,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似的,却又口渴得厉害,费尽力气睁开眼一看,却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雕花画竹的梨木床,被清洗熏染的软香舒适的被子,头顶是暗纹帷帐,帐子旁边吊着两串大红色的吊钩球。

再往外看,是古旧的桌椅,一把橡木梳摆在半人高的铜镜前。

一看这陈设,便知道是一个妇人的房间,她刚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得厉害,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股温热的气温喷在她的脸上。

弹指之间,她已是惊得脸色尽褪。

方才发生的事在脑子里瞬间回放,第一个念头却是萧一呢?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保证她的安危么?为何却没有出现?

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男性的嗓音:“唔……发生了什和事?”压在她胸口的手被抽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错愕的眼神和怔惊的神色。

和她躺在一块的人居然是刘坤,再往下看,两人的衣衫都被拉得凌乱,乍一看上去,就好似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的激烈床事。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娃娃,也亏得算计她的人能想得出这种奇招。

但此时去抱怨这些也没有用,因为冷怀瑾的耳边已经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是有人过来了……

这是要捉奸么?要对付的人是她还是刘坤?

“快,快,老夫人的屋子没有找过,进去看看有没有人?”这是刘家管事的声音,随着他话音刚落,屋子里响起三声敲门声,有人问道:“老夫人,您睡下了么?”

屋子里没有人回答,那人试着再敲了一下,又说道:“冷家的小丫头不见了,就您这里没有找过了,若是没有睡下,我们进来看一眼,就看一眼就走,行么?”

屋子里还是没有人回答。

刘坤此时已经完全的醒悟了过来,他缓缓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上,而这只手上竟握着一把带血的刀子,他的手上也同样染满了鲜红的血,竟还未结块,看来是新抹上的……

血,老夫人……

冷怀瑾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上一世,老夫人便是在这个时候死的,据闻是病逝的,而她们此时正巧在老夫人的屋子里……

手指抓起帘子的一角,迅速撩开,只见在屋子的正中央,刘老夫人浑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两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她和刘坤都被人算计了,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一来,可以斩断刘景对她的情丝,二来,可以诬陷刘坤为财弑亲……

乌氏啊乌氏,她果然是小瞧了她。

“还等什么,快进去瞧瞧,怎么会没有声音呢?”便在众人踌躇不定之际,刘启山温怒的声音响起。

“这门一开,我们都必死无疑!”刘坤在这个时候,怒极反笑,一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恨意。

是的,他恨极乌氏,恨极刘家,却又不甘死在这里。

就在刘坤话音刚落,呯……的一声,外间的门已经被人用力的踹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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