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一日复一日,过着简单的生活。如果这一切注定是一个梦,就让这个梦按照正常的频率跳动,一平如水,不愿浮起半点的涟漪。
最近两个月,来到福来客栈的人有隐隐增多的趋势。不知道是谁说,传闻中的蒙面女妙手就下榻在福来客栈,有不少身有隐疾或病痛的,前来求见。然而他们根本见不到人,路曼声每日早晨出去,傍晚回来,晚上房间的门又鲜少被人敲开过。因为路姑娘早有交代,入夜之后,不管是谁,都不要前来打扰。
渐渐的,又有另一版说法。
能请动女妙手出手的,只有芦笙药铺的俞老板,也只有通过她,才能见到女妙手。
俞芦笙来见路曼声的次数刹那间平凡了起来,路曼声知道后,连俞芦笙都开始拒之门外。
俞芦笙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连路姑娘的面都见不着了,也不敢随便上门。那些前来芦笙药铺,希望通过他能让路曼声医治的,芦笙药铺本身能治的,便晓以大义,让他们在芦笙药铺治疗。
如果不能治的,可以让他们另请高明。一旦破了例,不只是路姑娘,就连他今后都难以安生了。
到后来,慢慢形成了这样一个规律。
一个月,俞芦笙只会在路曼声面前出现一次,至多两次。再多的情况,不用路曼声说,他自己就会闪人。
他这张脸,并不是耐看型,小心人家姑娘看厌了,从今以后都将他纳入拒绝往来户。
拜路曼声所赐,来芦笙药铺的病人一下子多了不少。随着这半年来,路曼声在璐华城的几次出手,经手的病人虽然不多,但每次都是震撼人心、让人惊叹。尤其在特定的圈子内,充分认可了她的医术,加上她的神秘与寡言,更是让她的真实实力笼罩在面纱之下。
不管外面关于她有着何种的猜测,路曼声照样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来打扰她的生活,在福来客栈中,她既像是一个永久寄居者,又像是一个匆匆来而匆匆离去的过客。
掌柜的和伙计每日都会将目光转向楼上,房门白天永远都是关闭的,只在黄昏的时候,开上一扇窗,望着西方的落日。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又一个黄昏过去了,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又留了一天。
如果不生接下来的事,路曼声想,或许她的余生都会如现在一般,一日复一日这样下去。
福来客栈的夕阳,一如往常,昏黄的光晕打在身上,会让路曼声忘了时间。岁月永恒,定格在那一刻。
眼前的雨幕如天地间垂下的雨帘,色彩在眼前褪色,寂静无声。无边的大雨,携带着所有的记忆,往天地尽头卷去——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路曼声的思绪,路曼声走到门边,拉开门,掌柜的在外面。
“姑娘,你今日果然没有出门。”
“有事?”
掌柜的有些难以启齿,路曼声也没多言,站在门边,等着掌柜的自己开口。
“外面有个男子,坚持要见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