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皇,母后身子好多了,也慢慢恢复了食欲。今晨与母后一齐用膳之时,还看见母后露出了笑颜。”宫旬想与育成帝多说些皇后娘娘的事,因为自从金丝蛊毒案结束后,父皇已经有许久没有去过母后的寝宫了,连其她妃子那里都没有去过。
父皇这种态度,让许多妃子都在想着,是不是金丝蛊毒案,让她们彻底失了皇上的宠?因为那张面容全毁的脸,让皇上彻底失去了兴致,以后都不敢去她们那儿了?
母后虽然没说什么,但宫旬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丝丝的落寞和苍凉。
“那便好,朕这几日国事繁重,你母后那边你多去看看。”
“……是,父皇。”
宫旬心中难安,让父皇如此烦心的,是先帝的事,还是那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长孙蝴蝶?
“父皇,金丝蛊毒案是否也该有个定论了?”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是人心惶惶。宫里生那么大的事,总是要给各位娘娘公主一个说法,也让满朝文武和百姓心安。
“旬儿,要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按大尧律法办事。”宫旬缓缓抬起头,“无论长孙蝴蝶是因为什么,她在宫中下蛊,便是犯了死罪。不杀她,难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抚人心,将此事做个了结。”
“邱凤水呢?”
“至于邱凤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父皇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将他放出来。这样也不至于让人在背后说,父皇容不下此人。”
“你难道不担心他生出反心?”若没有当年先帝的事,今日坐上这大宝的,说不定就是邱凤水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事。“即便他自己没有反心,其他人也会从他身上做文章。他活着,这大尧皇朝便安生不了。”
“或许正如父皇所说,邱凤水是个隐患。然而父皇在位这么多年,深得民心,天下人只知这是宫家天下,也知道当今在位的是父皇您,又有谁知道邱凤水是谁?”
“傻孩子,你说出这番话,还是代表你太年轻了。这些年,父皇虽然勤勉政事,仍觉有力不从心之处。在暗处,窥探着朕的皇位之人数不胜数,一旦犯错,或是给什么人抓到把柄,二十六年前的事,恐又将重演。”
“父皇,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成大器。父皇已经坐拥天下,又何惧他们挑衅?先帝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若还有人以此做文章,那必定是狼子野心,灭了便是。父皇若一心遮掩,反而助长了这些人的气焰。”
这便是宫旬了,外表看起来儒雅,骨子里却又要比谁都狠辣果断。这一点,也是育成帝欣赏的,比其他几个狠辣有余、果断不足的儿子,他要成器得多。再加上宫旬狠归狠,却心胸开阔,广纳善言,善用人才,总体来说还是让育成帝很满意的。
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渐渐让他处理朝中大事,给他这么多的历练机会了。
宫旬的话,虽然欠缺考虑,听起来有点逞莽夫之勇,却也不无道理。这天下多的是别有用心心怀鬼胎之人,即便没有这事,也会有其他的事,让他们动歪脑筋。
然而这事,非同一般,弄不好,有可能会天下大乱,不是几句话便能打的。如何做,还需从长计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