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内一片狼藉,无数的纸张和瓶瓶罐罐化为了飞灰。旁边两间耳房也有波及。庆幸的是,爆炸生时。隔壁耳房内并没有住人。
在爆炸的地点,向晓现了不少的碎布与尸骨。
孟凌东还记得,宫旬在冲入这里时,看到地上尸骨时惊骇欲绝的样子。那样的场面太过悲惨,谁也不忍心往下看。可宫旬睁着茫然的大眼,梭巡着耳房内的一切,似乎在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向提刑让人将这些尸骨提取起来,带到提刑府。而案现场,经过他的勘察和判断后,得出了基本结论。
几乎可以肯定,耳房爆炸是由半干心所引起的。至于为何爆炸,向晓在耳房内,现了青光石。
青光石,是劳州地区所独有的一种石头。这种石头,能够储热制热,当石头碰上酸性的药水,就会蒸腾酵。按照向提刑的猜测,路御医正在做实验的时候,有人将青光石投入到了放有半干心的药水之中。本来就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实验,因为这枚小石头,迅速升温,最后生了爆炸。
不幸的是,路御医当日就在耳房,她没有注意到药水的变化,抑或是在她注意到时,爆炸就生了。
这个现,让这桩简单的案件顿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紧接着,向晓又现,耳房屋顶的瓦片,有被掀开过的痕迹。有理由怀疑,凶手很有可能透过屋顶,在路曼声的药水里投放青光石,意图将这件事制造成是一场意外。
“太子殿下,臣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谋杀,这两个字眼将宫旬最后一丝希望都给破灭了。如果这只是路曼声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此刻那个女人,应该活在世上的某个地方。只要他花时间,就一定能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
可这一切,竟是一场谋杀,那个女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具体情况如何,得验过尸之后才能知道。”向提刑对太子殿下行了一礼,离开了尚医局耳房。
宫旬跌跌撞撞地,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望着这耳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太子殿下,你要保重。”孟凌东声音闷闷的,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多么痛恨自己,路姑娘出事的时候,自己没能在她的身边。在事情生的那一刻,她该有多么的害怕、又有多么的绝望?
“凌东,你相信吗?”
“……”
“相信她真的死了?”
孟凌东没有回答,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个耳房内,除了路御医,再没有第二个人。如果不是她,那地上的残骸又是谁的?
“是麽,你相信。”宫旬蓦地回头,怒瞪着眼睛,眼里眼外血茫茫一片。“可是我不相信!那个女人一定在跟我开玩笑,她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抗议!她以为这样做我就怕了,就不敢娶她、由着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真是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忍心,难道本宫的心就不是心吗?”
宫旬狠狠揉着自己的胸口,好绝情的女人啊,虽然我逼迫你不假,但喜欢你的心却没有半分虚假。对待一个全心全意喜欢你的男人,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你怎么可以,在本宫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刻,彻底离我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