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杨那边的友人,被他拜托去明月堡打听情况,却并没有得到与路曼声有关的线索和消息。单是这并不能让宫旬泄气,明月堡是什么地方,他们不让走漏的消息,就算再有本事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那位友人又找到了大是大非和尚,大杨江湖消息最灵通的一个人,传闻还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也从不会说谎。
但大是大非和尚也不知道,临阳城最近有从大尧来的人,还是一位女大夫。蒙面的女子倒是有几位,这几位都是马辣的商人家眷,蒙面只是因为地方习俗。
种种消息,都没有路曼声前往大杨的迹象。
恰巧这时,向提刑又查到了耳房爆炸一案的最新线索。每一个现最后都指向路曼声就是那个葬身爆炸现场的人,而他之前的一系列设想与追踪,只不过是他抱有的奢望。
或许,她是真的走了……
脑袋里回想着这些,宫旬眼里因为得知路曼声可能还活着一瞬间绽放的光芒慢慢黯淡,最后只剩了虚无。
“太子殿……”宫旬踉踉跄跄地走出秋菊苑,桃儿在后面担心地唤着,想要上前去,被鲍辛鱼给抓住了。
“不要多事。”
“可是……”
“太子殿的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太子对路御医的感情,鲍辛鱼早就知道了。正因为如此,鲍辛鱼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若非太子殿将路御医逼得那么紧,那么路御医会不会就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想到路御医因为宫旬,那几天吃不睡不着就连医术也完全没了心思的样子,鲍辛鱼就不禁埋怨起宫旬来。
感情的事本来没有对错,一旦上升到勉强的程度,就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了。早知道今日如此后悔,为何之前不懂得手留情一点儿?
这一夜,宫旬在正阳宫喝得烂醉,抓着孟凌东问:“凌东,我好想她,本宫真的好想她,不能没有她,你知道麽,凌东……”
“太子殿,你不能再喝了,明日还要赶路。”皇上将亲自为他们送行,若是让皇上看见太子殿宿醉的样子,只怕又会惹陛生气。
“不,你根本就不了解,凌东,你不知道我的痛苦……这儿,你不知道,它有多痛。”宫旬拍着自己的胸口,又地拍打着。
这个地方,自从那声爆炸声响起,疼痛就从未消失。也正是这疼痛,提醒宫旬他还活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痛成这副样子。就像是母后说的,真的很没出息。还好父皇没有这样说他,因为父皇知道,曾身怀同样痛苦的他,根本就没好意思说他这个儿子。
即便父皇的心里,已经开始质疑他这个儿子。
没错,他知道,这就是他宫旬,哪怕再痛苦,脑袋永远都是这么的清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