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后宫中的女人,永远都不能忘记她们最不该忘的是什么人。
那就是皇后。
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伴君如伴虎,有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一句话,就能为自己招来无穷祸事。
这一次的事,更是深切地诠释了这一点。
皇后娘娘更加想不到的事,这个计划,会那样的失控。
皇上的心思,她彻底捉摸不透了。
“路御医是我们大尧最骄傲的女国医,是无数习医之人的楷模。她的婚事,可不能马马虎虎,要大肆操办。这件事朕就做主了,一定要给路御医一场永生难忘的婚礼!”
“皇上这是答应了,谢谢皇上~”皇后娘娘起身行礼,高兴于这件事能够这么顺利地摆平。
看旬儿的样子,是真的忘了对路御医的感情了。在听到她要和孟凌东成亲时,除了好奇,也没有流露出别的样子。
这侯御医的药,还真是神奇。
宫旬看着母后笑容满面,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那么刺痛了一下。他歪歪头,有些茫然若失。
回到正阳宫,望着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宫旬依然觉得有些陌生。也不是陌生,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看着他生活过的一草一木,空荡荡的,仿佛自己是个空壳子,什么样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害怕,但他不知道和谁去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心里就只是难受,不自觉地郁闷。可他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最近没有生任何他不高兴的事情。即便是在朝局中,那些平时喜欢给他添堵的人这段时间也特别的安分老实。
“成了,皇上已经答应为他们两个赐婚了。”皇后娘娘回到朝华宫,就高兴地和兰姑说起了这事。
“太好了,恭喜娘娘。”只要太子爷和路御医分开了,那么他的太子之位依然会像以前那样稳固。她们这边也摆平掉一个大麻烦,不用时刻担心路曼声再来影响太子了。
“孟凌东和路曼声一日没成亲,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孟凌东很固执,他知道了太子的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些日子,正阳宫和秋菊苑那边依然要盯着,本宫不允许生任何意外!”
“是。”
“还有忘忧香的药效,毕竟有限。在这一年内,本宫必须要想好退路,不能让旬儿因为此事责怪本宫。必要之时,就将这事推给孟凌东和路曼声。是他们两人背叛了太子,这点代价还是要承受的。”
“娘娘英明。太子殿下和娘娘终究是亲母子,哪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太子殿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断了这母子的情分。何况,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忆起,也只会将所有的愤怒放在路曼声和孟凌东身上,他们两个可都是殿下最信任和最喜欢的人。”
“你说的没错。”太子妃一直担心宫旬恢复后,会伤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可皇后娘娘在这后宫中摔打几十年,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生?
路曼声和孟凌东成亲后,会出使别国。多则三年五载,少则一两年,都不会回到宫中。这段时间,她们充分布局,做好安排。证据和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旬儿不信,他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只是这样的话,皇后娘娘不可能当着太子妃的面说罢了。
当然,以太子妃的聪慧和才智,还有她完全不属于皇后娘娘的手段,恐怕早就猜到事情会这样了。
女人一旦狠起来,什么事都有可能生。
然而,皇上圣旨一下,包括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皇上确实为路曼声赐婚了,但却不是为她和孟凌东,而是为路曼声和太子殿下!
而且这道圣旨,一早便由福公公亲自到秋菊苑和正阳宫宣旨,是皇上亲自赐婚,不给别人一点挽回的余地!
先是正阳宫,当听到福公公来宣读赐婚圣旨时,太子殿下带着孟凌东去恭迎圣旨。然而,接旨的人却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孟凌东,而是状况开外的宫旬!
而这道圣旨,说的十分明确。皇太**旬,而立之年,膝下尚无子嗣。皇上心急着抱孙子,要为宫旬挑选一门好亲事。加上宫旬国事劳顿,需要一体己贴心之人随身照顾。尚医局路御医待字闺中,贤惠淑德,恭谨端方,今特地指给宫旬为侧妃,特封为路妃!
这称谓和晋封方面,非常的有讲究。
宫旬的正妃,作为大杨的长公主,那身份崇高无比。她和宫旬的联姻,也关系着大杨和大尧两国的邦交。她的地位,不可能撼动。
另一方面,路曼声作为尚医局五颗半星级的大御医,也不能过于委屈。加上皇上这道圣旨另有深意,有意抬高路曼声,便亲封她为路妃。这样的待遇,是其他的侧妃可比不上的。
而身上太子侧妃,在比其他皇子的正妃还要高一品级。就像是四皇子六皇子这些人的正妃,见到了路曼声这位太子侧妃都得客客气气的。
如今,有了皇上亲封名号,隐隐有小平妻的地位。足可见皇上对这名女御医的器重,同时也兼顾了长公主的脸面。
圣旨一下,宫旬一脸懵圈。
他回头看着孟凌东,现孟凌东跪在那里,脸上满是寥落。
但孟凌东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单膝跪在太子的面前:“凌东恭喜太子殿下,得偿所愿……”
说完这句话,孟凌东头一次在宫旬没有开口的情况下,转身而去。
孟凌东的话,更加让宫旬费解。
得偿所愿,他和路御医?
凌东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为什么?宫旬抚着自己的胸口,他并不喜欢父皇干涉他的婚事,也不喜欢给一些无关痛痒的女人名分。但这个赐婚,他虽然惊讶,但他的心却怦怦而跳。
那些孤寂和茫然若失,似乎都已离他远去。
路曼声,这个名字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多少这个名字的印象,似乎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这一刻,宫旬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好奇和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