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的衣衫被鲜血染的湿透,叫李锦然不敢再看下去,她转过头满是歉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她会那般下狠心。”她以为去跟踪的人只是记下母亲要住的位置,以后再寻机会除之。现在沈信伤的这样重,足以看出那些跟踪的人是下了狠心的,如果不是沈信……她简直不能想象,也许母亲现在就成为刀下亡魂。
“我……”李锦然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信见她愧疚地神情,反而笑道:“保护你是主子交给我的任务,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些日子你要万分小心,我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他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然不能让他再劳累下去。她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阿信,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替你们都还回来。”
沈信见她似是要哭掉的样子,想到主子临走之前叮咛嘱咐地话,有些不自在地安慰道:“小姐,主子最常说的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是个粗人,伤的比这重的时候多了去了……”
不说还好,沈信见她眼眶更红,有些不知所措,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表示自己该回去上药了。急匆匆的出了门。
沈信出门后,李锦然又了一会儿身,才将锦衣堂掌柜临走时赠送的木盒子打开,见是一叠银两,她数了数,竟然有一千两。呵!锦衣堂真是财大气粗,她还什么都没买,竟然送了一千两的礼钱。她将木盒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现了一个夹层,她抿着嘴笑了笑,从夹层里抽出来一张宣纸,宣纸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她笑意更浓,将银两与宣纸又装进了木盒子,寻了个无人能现的位置,小心心的藏好。
接下来的几日,梅苑一日比一日安静,兰芝见了紫鹃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冷嘲热讽,只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让李锦然颇为无奈,好在紫鹃早已习惯,每每有兰芝的地方她都避而远之。沈信虽受了重伤,却依旧时不时的在梅苑里站着。
沈信在出现在梅苑时,李锦然多次以眼神示意让他回去休息。可沈信故作不懂,李锦然知道他这是为自己考虑,如果沈信不在梅苑,窥视梅苑的人更有机会下手。只有沈信站在梅苑,她才是安全的。她看了看天,算了算四夫人下葬的日子,还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