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李锦然再不顾它想,急忙向屋内跑了进去。一进门便见赵澈面色苍白坐在床榻之上,黑凌乱地披散开来,看上去虚弱不堪,她心中一痛。轻轻走到他身旁,慢慢拍着他的后背:“你受了重伤,想要什么跟我说。”
赵澈微微喘着气,过了良久方才说道:“你走吧。”
走,他身子伤的这样重,她怎能将他丢下。她缓缓开口道:“要走也得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赵澈苦笑了一声:“我原是想多留你几日,可现我已自身难保,你若想活的长久,便回李府吧。现如今,我已是……”
“三爷,我不走,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李锦然轻轻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你也知道,若不是我来这个地方,那些人怎会找来,她们是冲着我来的。”
赵澈眉头紧皱,捂住帕子又咳了几声,正欲开口,却见李锦然站了起来,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上。赵澈接过茶,抿了几口。
李锦然这才开口道:“在三殿下府上,我向寇株拜师学艺,奈何寇株嫌我天资尚浅,不识茶艺。昨夜寇株说了几句重话,我便从你府上跑了出来。可月夜风高,我不慎迷了路,走到竹林却不知遇上山中绑匪……”
赵澈又重重地咳了几声,紧紧握住李锦然的手,气喘吁吁问道:“锦然,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正是因为她十分清楚,所以才捏造了这样的话。若她所料无误,暗杀赵澈的人应该是赵无极的暗卫。她实在是太大意,以为赵无极一门心思的想要对付赵齐,故此向他要了暗卫,却不想他早早地就对赵澈动了杀机。他算准了赵澈不会弃她与不顾,如今赵澈无了兵权,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赵澈如今已是山中病虎,他毫无反抗之地。他失了十万精兵,罪魁祸是她。昨夜险些丧命,又是因她而起。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下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却三番两次陷他于水火之中。李锦然,你不义!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换下他已是染了血迹的帕子。又开口道:“醒来之后的我,才现自己躺在这个宅子里,枕边留有书信一封,宅子的主人将我救下之后却云游四海,我念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在这里等他回来当面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