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有一个范围吧，对吧？”子菁觉得自己的心悬在半空中。

“半年以内，”医生这一次很笃定地回答子菁，“看阴影消除的程度。”

见子菁一脸忧色，他又安慰子菁道：“这已经是非常乐观的情况了，他现在醒过来，相反是有可能有后遗症的。延迟一段时间，醒来以后基本没任何影响。大脑受伤了，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是一种自我修复机制。”

子菁略微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医生，那个……你说他大脑的阴影……那个，不是车祸造成的？”

“那里不是，”医生说道，“上一所医院不敢动的地方也是那里，动了会影响人的语言能力和认知能力，所以保守治疗是最好的。”

“那个阴影是怎么得来的呢？”子菁又问。

医生思索了几秒钟：“以我的个人经验，应该是药物所致。”

子菁回到了病房里。

除了时不时去看一下时翼弦和英子莘的情况，她很长时间都盯着窗外呆。

药物所致……

头部问题……

她拿起了手机，怔怔地长久地盯着屏幕。

她知道有一个人，他非常擅长于研究药物对于人类大脑的作用，并且精通药理治疗脑部疾病。

可是……不，她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那个男人，他抛弃妻子，品性恶劣，就算再走投无路，子菁也绝不会再认他，不会向他求助。

病房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把子菁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