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睁着双眼的。

子菁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她一下子翻过身，背靠着车身，心口是抑制不住的起伏。

她立刻用手机拨打着齐澈桓的电话，刚刚接通，她就用竭力平静地声音压着低音：“他死了，被枪杀了，在自己的车里，我赶到的时候就已经生了……我还不知道报告在哪里……他还在车里，我没有进去……我要不要报警……”

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尸体。

但是子菁承认自己的心理此刻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冲击。

就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绷不住了。

齐澈桓马上在那边沉稳地叮嘱：“你马上离开现场！不要出任何动静，我会朝你这边赶过来。随时保持沟通，你随时保持定位。”

子菁点头：“好。”

她这个字刚刚说完，一束光便照了过来。

“什么人在哪里？”有男人严厉的声音喝了起来，“警察，不许动！你手里是什么？”

子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这种时刻，她唯一能立即想到要做的，便是把手机按成了免提。

“我按了免提。”她希望她的声音能到达齐澈桓那里，“我跑不掉了，有自称是警察的人来了。”

电话那边默不作声。

子菁就继续道：“我拿着枪的……事情闹大了，我先看看他们是不是真警察……”

两名警察已经走了过来，他们已经现了子菁另一只手里的枪。

他们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掏枪：“把枪放下！“

子菁看到了他们肩膀上的警号。

她口中念念着，告诉手机那边的齐澈桓：“应该是真的，其中一个的警号是……”

她刚刚报出一个警号。

那边的齐澈桓便马上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