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话音落下,皇上面色冷凝,怒斥出声:“娄瑾玉,三个孩子是皇家的子孙,就应该认祖归宗!”
“你把她们留在身边,以为这样就是为她们好吗?三个父不详的孩子,你让天下人怎么看她们?”
娄瑾玉冷笑,抬眼注视着皇上,语气生硬:“皇上,若是认祖归宗了,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她们?三个小郡主?这也只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
“等到瑀王成亲,他们的身份就会变得很尴尬,嫡不嫡,庶不庶!”
皇上愣住,确实是这样的没错。瑀儿虽说是断袖,但也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只要瑀儿成亲,新王妃进门,三个孩子在身份上,就会低人一等。
除非,将她们过继给新王妃,可是娄瑾玉会同意吗?皇上想着,试探着一问:“娄瑾玉,瑀儿成亲以后,若是将三个孩子过继给新王妃,她们也是嫡出!”
“呵!”娄瑾玉冷嗤,面无表情,“皇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皇家的人,果然自私!”
“娄瑾玉!你放肆!”皇上怒声呵斥。
娄瑾玉眼神冰冷,嘴角挂着讥讽:“呵呵!我放肆!我确实放肆了!皇上,看来有些话,我应该挑明了说!”
“皇上,你可还记得沈渊?你可还记得云妙心?你又可还记得云妙心的父亲,前任药王云傅恒?”
皇上面色大变,从龙椅上站起身,惊呼出声:“娄瑾玉,你怎么知道?是娄晟武告诉你的?”
“不是!我爹爹从没告诉我这些!我怎么知道的也不重要!”
“十五年前的事,我爹爹一直心生愧疚,而皇上,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皇上眼中,沈渊身死,您无愧于心,是他自己作恶多端,他活该!”
“那印国舅呢?他凭什么活着?沈渊是江湖中人,若是没有印国舅,他能参合朝廷的事儿吗?印国舅才是主谋,沈渊是从犯!印国舅活着,只因他是您的舅舅,太后的胞弟!”
“当年,您下令让我爹爹诛杀沈渊,我娘云妙心跪地苦苦相求,可是您无动于衷!只因为,您已经放了一个印国舅,那所有的罪孽,就必须让沈渊担着,他必须死!”
“皇上,我说皇家的人自私,这难道说错了吗?”
娄瑾玉的质问,皇上哑口无言。
“还有云妙心,她救了您,而您间接害死了她,这也怪她自己懦弱,与人无尤。可是她死了,药谷无人出面,这难道不是皇上的原因吗?”
“当年若非您一时意气,从中做了手脚,云妙心能被前任药王逐出药谷吗?皇上的心意,容不得任何人践踏,那别人的人生,就能任由您随意摆布吗?”
皇上拳头握得死紧,面上满是阴霾,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娄瑾玉!”
那抹杀意,娄瑾玉没有错过,冷笑出声:“皇上这是动怒了?有什么好动怒的呢?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娄瑾玉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皇上浑身散的杀意,毫不掩饰。
旁边站着的奎安,身子不停地颤抖,默默地跪到了地上,低垂着头。
正在这时,外边小太监的声音传来:“皇上,瑀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