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价值不菲啊!”小姨点头,“让默北住这里,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太小了。”
“没关系离得近。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天天在学校里,很安全。”方默北话锋一转,“你更应该担心我姐,我们都上学了,白天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了。”
“是啊!这还真是难办。”小姨想了想,“这样好了。白天你跟我去大学得了,去图书馆待着。”
“啊!不用,我一个人在家里能行。”方默南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光,怎能没了。“现在都是我照顾你们,饭是我做的,衣服我洗的,家里我打扫的。”[
小姨红着脸,想想也是,她这段时间为了适应这里的大学生活,根本没时间照顾孩子,都是孩子们在照顾她。“那要不咱找个保姆吧!这个没得商量。”资产阶级就资产阶级了,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小姨到会给自己找借口。
其实方默南也可以说自己上小学,不过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还是homeshool好,让安德烈斯帮忙就好,今天下午去医院时告诉斯黛西。homeshool在家自学,每个学期结束,简需要向教育局提交教学报告,孩子们参加考试,只要合格,下一学年就可以继续homeshool。
给斯黛西又一次治疗完后,方默南说道:“玛瑞,请安德烈斯陪我去小学一下,我想homeshool,有个大人陪着也有信服力。”
“这个……好。”斯黛西本想拒绝,后来一想她太自主,既然决定,肯定不会差的。
结果如斯黛西所料,安德烈斯陪方默南去教育局还有小学,办理手续时,方默南对答如流,上中学都没问题。
家里请了个保姆珍妮,四十多岁,黑人,胖胖的大婶,其实也就是钟点工,方默南事先告诉她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打扫房间、洗衣、洗碗就好,不用做饭。因为做饭是方默南的事,她不喜欢洗碗。
小姨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后,方默南就催着她学开车,考个临时驾照。没有个车很不方便,虽然米粮面,蔬菜不用出去买,可生活的日用品得出去买。再说成天不出去买粮食,也说不过去。
笔试小姨很快就过了,路考时,女性特有的心细,让她也顺利的过关。美国交通可比国内复杂多了,交通规则也非常严格。他们考的主要是安全意识,车技反倒其次了。因为车技提高很容易,一旦没有安全意识就后患穷了。这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国内是练技术,漠视规则,漠视行人——送礼就行。中国以全球3%的机动车数量创造出25%的事故率说明了一切。
小姨一次性通过,只需50美元。不请客,不送礼,不作弊,不受气。这和国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记得九十年代初老爸考驾照时3000块,这还是送礼后 结果。除了明宰。还层层吃拿卡要,层层受气。
政府性的随意征税猛于虎,后世多如牛毛的税收,更是万税,万税,万万税,国人的税负痛苦指数位居世界第二,缴纳着超重的税负,却享受着极其微薄的福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政府给我们的每一分福利都是从我们的税金里挤出的。有时候,老百姓还真想不要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福利”,少收点税赋吧。
穷凶极恶到连小小驾照都不放过,大国崛起还是大国攫取?
考驾照和实际上路行驶那是两回事情, 拿到驾照,小姨兴冲冲地载着方默南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横穿马路的小狗,把小姨吓得踩刹车,变成了踩油门,吓得小姨双手放开了方向盘,最后还是方默南果断地坐到小姨腿上,踢开她的脚,踩上了刹车。车子停下后。拉上手刹。车子和墙只有一手之隔,呼!好险。
车子停下,小姨不停的呼吸,“吓死我了,不是拿到驾照就行了,看来这个得好好练习练习。”
“咦!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小姨平复了情绪后,好奇地问道。
“这跟着你在教练车里那么久,看也看会了。”方默南理所当然的说道。
“幸好有你。”小姨说道。不然后果难料啊!
“呼!你知道就好。”方默南道:“走吧!回家。”
此后方默南每逢她们回来,还陆续的教她们正确的西餐礼仪,毕竟不是每天都回家吃饭,外出用餐的机会多的是,入乡随俗,不能太丢人了。
众所周知美国律师多,有这样一则幽默故事: 多年前,几个美国人、俄国人和古巴人同乘一列火车包厢旅行。列车行驶中,俄国人拿出1瓶伏特加酒喝起来了,但没喝几口就把酒瓶从车扔出去了。美国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浪费,俄国人回答说:“我们国家有最好的伏特加,也有最多的伏特加。多得可以随便扔!”旁边的古巴人正在抽雪茄,见状不声不响地把一支只抽一半的雪茄也从车扔出去了。美国人说:“你这又何必啊?”古巴人回答说:“在我们古巴,我们有最好的雪茄,也有最多的雪茄。多得扔了也不担心浪费。”
美国人想了想,二话没说,站起来打开车,转过头来就把随行的律师从户扔了出去……
这里人生地不熟,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方默南让小姨她们熟悉一些常用的法律常识,也好过受了欺负不知道还击。
在外人看来多如牛毛、浩如烟海的美国律师,主要就是指美国的私人律师 。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法律复杂造成了,各种各样的判例五花八门,浩如烟海。 文化传统,也造成律师多,美国第16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说过一句代表了美国律师文化的警言:“我们要让法律成为这个国家的政治信仰。” 有市场就有需求,最重要的是律师的收入不菲,人们一边骂律师良,还离不开律师,督促着孩子上法学院。
对移民美国或赴美访问的许许多多外国人来说,进入美国时认识的第一个人可能就是律师,离开美国时认识的最后一个美国人可能也是律师。
所以方默南帮助她们两个尽早的融入这个社会,每到假日小姨她们两个遵照方默南的指示,都要回家来聚聚,顺便问问她这个小‘百事通’解解疑惑。最主要的是打打牙祭,吃顿好的。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有她带路,少走些弯路,小姨好奇地问过方默南为什么她懂得这么多。
方默南老气横秋的摇着手指,“没有知识也多掌握一点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多看看电视,没有电视那就翻翻杂志,没钱买杂志也可以读读报纸。”
“你这死妮子,还对我说教起来了。”小姨站起来,追着她打。默北看着方默南吃瘪,哈哈大笑。
笑闹声中,驱散了想家的念头,虽然她们隔三岔五地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毕竟远隔着太平洋。电话费再贵,也挡不住她们打电话。
柯蒂斯的教学很自由,几乎天天都有演出,校内的在各大厅都会贴出来演出时间,校外的还发票,免费!方默北感觉得一下子就被拉进了音乐的海洋,差点被淹死,有点丰盛过度,不知该怎么安排自己了,更何况还要去上小学课程。
刚开始进去可把默北忙的焦头烂额,对演出她倒是不怕,甚至还兴奋,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必须在短时间内对现代音乐史学了个通透。因为时不时会在学院里见到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比如上个电梯就能被某某指挥大师叫你等一下,或者是作曲界的某位大拿在走廊里匆匆而过还撞了你一下。
这些事本来该雷纳德普及这些知识的,幸亏还认识一个路德维希,他愿意为默北普及这些知识更好。
学院大约三四天就会出现一位大师甚至传奇级的人物,于是,一个多月之后,默北总算人全了,不会在闹笑话。而且路德维希有八卦男的潜质,对这些如数家珍,从他们的履历到他们的逸闻,事俱细,一一说给默北听。默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些大师大神们全是些怪物,连同自己的专业导师安德烈斯也是一样,远不如自己原先想像的那么随和、慈祥。
这个体格壮硕的导师,一点儿也没有再对玛瑞时那么的温柔细语,在教授课程中,用恶魔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差。
默北硬是改变自己的习惯去适应安德烈斯的那种云山雾罩,摸不着北的教学方式,“原来真的是人适应环境。”她喝了一大口粥。“姐,小姨你不知道他的生物钟调的比闹钟都灵,我不能迟到,不能耽误他的时间。你知道我还得再小学上课,有时跑着去,总会出汗,这也不行,去上课是就差焚香沐浴了,我还得自己钻空子去寻找他的时间。还有上课都是我拉小提琴,他听了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只说让我找谁谁谁的大师怎么处理这段的,然后这就完了。而下次,我没改,结果惨得我直呼老天,拉的我手脚发软。有时他神神叨叨的,不过只要我提起斯黛西的病情时,他心情就会变好,才会好心指点我的不足,其结果是把我批得一是处。不过也算找到了敲门,只要提到斯黛西我的收获总会不少。”默北笑道:“导师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我想如果姐去的话待遇会比我好。”
“艺术家都有神经病的潜质。”小姨说道。“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合理的要求是训练,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方默南又从厨房里端出油炸小黄鱼,“那你呢!效果怎么样!”方默南又从厨房端来油炸小鱼。
“嘿嘿……效果还行。”方默北傻笑道,何止还行,她看是进步明显。
“精辟!”小姨说道,“那其他导师呢!也这个德行。”她好奇的问道。
“通病相连,大家都一样。”方默北说起这个笑了,“甚至比我还惨……”她唠唠叨叨地说起学校的见闻,逗得她们直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