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内,慕容宰相虎目生威地看着面前的一干护卫,说道:“本官为将之时,为北辰皇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杀敌成千上万,更为坚守边关,连临盆在即的妻子都无法顾及,更不曾为此见上她最后一面。如今,本官唯一的血脉,却要因为纳兰皇朝的威逼,而被迫联姻。本官今生已然别无所求,只求能够保住妻子留给本官的唯一血脉,不让她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所以,本官的爱女联姻之日,就是本官抢亲之时!此事事关重大,更是本官的一己私心,一个不好,便是身首异处,若是在场的人,有谁不愿意的,大可现在就离去,本官绝无半分怨言。”
慕容宰相离开战场之时,已然是一国元帅,这些护卫都是追随着他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此时看着一身肃杀之气的慕容宰相,心中那熄灭已久的火热再度被点燃起来,非但没有任何人想到退出,反而都是齐齐上前一步,看着慕容宰相大声喝到:“元帅,我等誓死追随!”
“好!不愧都是我慕容震天带出来的兵,都是带种的七尺男儿!此战之后,只要我们还有命在,慕容震天与你们一醉方休!此战,必胜!”慕容宰相低声喝到!与以往的任何一站不同,以前的战争,输了一场,他还能有机会赢回。可是这一仗,他一旦输了,便再也没有机会再看到自己的女儿了!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此战……”众多护卫亦是低声喝道,目光之中,尽是火热的膜拜之光,时隔十三年,慕容家的战鼓,再度敲响,他们遥远的回忆,再次响起。即便是为了元帅的一己之私又如何。元帅为了北辰已然奉献了一生,若是只落得一个孤苦一生的下场,那他们即便是抢亲又何妨?
联姻公主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纳兰皇朝罢了!若是为此,他们要战,那,便战!
……
“小姐,星风已经将假的消息放出去了!”水菲菲再次出现在摘星阁的时候,原本守在摘星阁附近的侍卫已然撤离,因此水菲菲也就不再掩饰身形,径自进入了摘星阁内。
“嗯,那就好。”慕容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而后眼眸瞟向雪山所在的北方,问道:“可以北辰星的消息了?”
“王爷一路上都非常顺利,星殇他们日夜不停地赶路,相信再有三日,便可到达雪山了!小姐就放心吧!”水菲菲又岂会不知道慕容玥心中对北辰星亦是牵肠挂肚,便将今日灵隼传回的消息告尽数回报。
“越靠近雪山,北辰星想必也就越痛苦吧!”虽然心知这段路程的痛苦是无法避免的,但只要想到北辰星在去养病的途中,非但要抵御体内的寒毒,还要忍受寒气侵袭,心中便是揪着疼。
“小姐就放心吧!王爷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了,星殇他们早已经将王爷所需的貂毛大裘,虎皮披风等一切御寒的事物都准备好了,王爷不会受冻的!”看着慕容玥心疼地颦起了眉,水菲菲轻声劝慰道。
这一路途,她也曾陪着宸王走过数次,宸王的究竟有多么的痛苦,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无法得知,但宸王一日比一日苍白的脸色,他们却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他们甚至庆幸着宸王一次又一次的昏睡了过去,至少,在昏睡之时,宸王可以暂时减轻一些感知那蚀骨的痛苦。
“习惯?!”慕容玥听到水菲菲这两个字,身子微微一颤,一种蚀骨的痛,自心脏的位置萦萦绕饶散开,直至四肢百骸。哀伤之中,慕容玥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菲菲,你错了,世间任何的感觉或许都会习惯和麻木了,但有一种痛,是不会习惯的,那便是自身体内部传出来的痛苦,那种痛,深入骨髓,溶入血肉,侵入神魂,又如何能够习惯呢?所为的习惯,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小姐!”水菲菲看着慕容玥哀伤的眼眸,再想到了以往时候,宸王那白得如同雪山上最为纯净的冰一般的容颜。仅仅是听自己陈述了大概的情况,小姐便能够如此感同身受地察觉到了王爷当初的痛苦,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对对方怎样深刻的了解,才能有着如此玲珑的心窍?
“菲菲,你立即查出北辰昊的所在,而后让星风找出天机阁内最为擅长下药的人,让那人将这包药,放入北辰昊的饮食之中。另外再派一个人,去将那轩辕曼舞掳至北辰昊的所在之处。北辰星如今无法做到的事情,我来为他做到。那些胆敢谋害亵渎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容玥冷然站起身来,目光狠戾地看着窗外,周身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是自浴血的沙场走出来的罗刹一般。
为了深爱的男子,她慕容玥情愿再变回以往那个手染鲜血的吴玥,若是闲散度日无法获得安宁,那便让她用双手沾满那些敌人的鲜血,为自己开辟出一片天地吧!
“是!”水菲菲双眸放光地看着散发着无尽威压的慕容玥,沉声应到。只要一想到宸王身上的寒毒就是淑妃所为,她就恨不得立即冲入永和宫内将淑妃撕碎。
但如今还不能,她明白小姐的想法,小姐是要将淑妃和太子占据了宸王这么多年的一切,尽数归还给宸王,让他们即便是死亡,也要在尝尽了世间痛苦之后再痛苦地死去……
==================
两万字奉上,偶要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