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国之母,他是一国郡王,和自己的叔嫂,可不能乱了人伦。可是自己怎么没抱怨他的轻薄,虽然不是他主动的。心里反而有些窃喜,自己这是怎么啦?
张嫣起床,点上蜡烛,摊开一本清心咒,开始念了起来。那边,周仁远躺在床上,也未合眼。他看着身边早已熟睡的王婉婷,心里感到一阵歉疚。自己白天是不是有些过火,没有理解王婉婷的心思?但是自己肩膀上的胆子是越来越重,朱常瀛遇刺在床,自己的压力越来越重。要是朱常瀛一旦倒下,整个湖广肯定要引起大震荡,自己虽然是掌控了湖广,在军中也是威望很高,
可是在明朝这个时代,嫡庶之分是相当严格的。
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离不开朱常瀛的大力支持。那如果没有了朱常瀛的支持,自己会怎么样呢?他突然想到了今天的张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张嫣怎么样,他只是想让张嫣平安地活下去,今天他才发觉张嫣是多么的寂寞和孤单。一个美丽的女子如果在寂
寞和孤单中老去,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剧?而边上的王婉婷并没有睡着,她只是假寐而已。她原想对周仁远说声对不起,但是女性的自尊想让周仁远先说出口。可是,周仁远回来后,只是默默地吃饭,然
后去书房看书。等自己上了床,才进来默默地躺下。王婉婷知道周仁远没有睡着,她赌气地用手掐了一把周仁远。周仁远正在沉思呢,只觉的自己腰上一疼。一看,王婉婷正在大力的掐自己。他莞尔一笑,掀开王
婉婷的被子,翻身扑在了王婉婷身上。
两人一直没有言语,只是不断用力。最后两人大汗淋漓地长吟一声,才各自躺下不停喘息。那边聂芷若也没睡着,今天周仁远没来,心里是万分失落。平日里,自己和王婉婷相处的还算不错。周仁远对待自己并没有什么正妃,侧妃之分。而且王婉婷也
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悦,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可是聂芷若总觉得周仁远对王婉婷更亲近一些,对王婉婷的话总是听从的多一些。难道自己对周仁远还不够好?还是自己的美貌比不上王婉婷?想想自己哪一点都不比王婉婷差,聂芷若的心里不免有了几分委屈。对了,娘亲说要赶快生个儿子
,要是生了儿子,周仁远便会自己更宠爱的。这天晚上,还有一个没睡着,那就是朱嫩娖。她今天白天其实看到周仁远进了张嫣屋里,她的居所就离张嫣的住处不远。当她看到周仁远在雨里失魂落魄地看着
荷花池,她也想去叫他,可惜被张嫣提早了一步。自从周仁远进了张嫣的屋子,朱嫩娖就一直等周仁远出来,想跟他说一会儿话。可是自己在床边眺望许久,也不见周仁远出来。等朱嫩娖再看时,只见张嫣微笑
着把周仁远送出了门,周仁远也是满脸笑容地告辞。朱嫩娖心里一阵酸楚,再看看自己的空荡荡的左臂,心里更是伤感。自己的四叔从来没有和自己呆过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说过这么长时间的话。她默默地看着周
仁远的背影,无奈地滴下两滴眼泪。
第二天一早,周仁远,王婉婷和聂芷若坐在一起用早膳。“芷若,你怎么啦?眼袋有些发黑啊,昨晚没睡好?”周仁远关心道。
“没什么。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吵的我没睡好。”聂芷若答道。
“嗯。”周仁远也没在意,转过头对王婉婷说道“婉婷,这次在我出发前,先把墨竹和巧儿的婚事办了。”
“这么着急,墨竹才刚过十七吧,巧儿也才十六呢。”王婉婷惊讶道。
墨竹和巧儿在边上一听,心里一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着地面。“我说办就办,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周仁远说道,然后瞪了墨竹一眼,朝他呶呶嘴。墨竹被他眼睛一瞪,心里一阵胆寒。赶紧拉着巧儿的手,双双跪下道“墨竹
(巧儿)多谢殿下王妃的恩典!”
王婉婷一看,只好无奈道“好吧!好吧!你俩的婚事就由我来操办吧,要指望你们王爷,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聂芷若高兴道“你们这两人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小兰,你可有什么意中人,也叫殿下赐给你一段美满姻缘如何?”她对旁边的小兰打趣道。
小兰脸色一红,低声道“小兰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不愿嫁人。”
周仁远怒道“你这叫什么话?凡是王府里的宫女年满二十五的,都要出去嫁人的。什么叫伺候你家小姐一辈子?”
小兰委屈地一下子哭了起来,聂芷若也怒道“小兰就愿意伺候我一辈子怎么着,你至于这么凶吗?”“好啦!好啦!殿下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小兰终究是要嫁人的,这府里的规矩也是真的。姐姐,你难道就不想小兰将来有个好归宿?她总要嫁人生子的吧?
难道你就忍心看她将来孤零零地老死在王府里?”王婉婷劝说道。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周仁远笑着说道。“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聂芷若绕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兰,你也别哭了,王爷是为你着想。你今年才十九,要到二十五岁还早呢,我一定到时给你找个
好婆家!呵呵——”这下小兰才破涕为笑,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