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殿下将来要与鞑子一战,把鞑子赶出关外?”吴其沆问道。“我何止要把鞑子赶出关外,我还要把鞑子打回他们的老窝,让他们回到原先的白山黑水之间。重新把满清成为我大明的附属,就像太祖当年把元朝蒙古赶回老家
一样!”周仁远激昂道。
“殿下好大的气魄!”顾炎武拍案而起道“我们愿意追随殿下,一起实现这个理想!”
“可是,殿下您已经拥兵十万,不如和皇上一起联手,来江南一起反攻鞑子,这岂非不是一件美事?”归庄说道。“归兄,你呀,还是不懂军事。”顾炎武说道,“现在据我所知,鞑子派多铎和吴三桂在西北攻打李自成,估摸着李自成离灭亡不远了。如果殿下率大军来江南,
鞑子渡过黄河,湖广不久危险了?鞑子再一南下,岂不是被鞑子来个东西两厢夹击?”周仁远眼睛一亮,哟,这顾炎武还懂的点军事呢。当即赞道“还是顾兄看的明白。鞑子兵分两路,我就必须在湖广布防,防止鞑子渡过黄河,而这里就要依靠史可
法大人能顶住鞑子的进攻了!”归庄等人这才明白过来,连连点头称是。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李香君说道“早就听圆圆姐姐说殿下深谋远虑,才智非常人所及,大明有了殿下,重振大明,收复故
土有望啊!”
周仁远吃了一惊,忙问道“香君姑娘认得我的义妹陈圆圆?”
李香君笑而不语,侯方域,顾炎武等人大惊道“什么?陈圆圆陈大家是殿下的义妹?那她为何还跟随吴三桂那个汉奸?”
周仁远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沉默不语。是啊,她为何还跟随着吴三桂?
只听李香君轻轻吟唱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
周仁远苦笑道“香君姑娘竟然会唱这首《红豆词》,看来我那义妹与你的交情还真是不浅。”
李香君微笑道“殿下这首《红豆词》早已红遍了江南,秦淮河上多少画舫里的姑娘都在传唱,殿下莫非不知吗?”顾炎武等人都沉醉在李香君优美的唱腔里,一听这首《红豆词》竟然是周仁远所作,都齐声说道“原来这《红豆词》竟然是殿下的大作!我等真是惭愧,殿下还是
为词曲大家。失敬失敬!”
周仁远连连摆手道“惭愧,惭愧,这只是当日我酒醉乱唱的,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想必这《大明时报》上刊登的《红颜祸水论》也是出自殿下的笔下吧,为圆圆姐喊冤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殿下您了。”李香君促狭道。
“香君姑娘果然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令我刮不相看啊。”周仁远不否认道。“啊哟,殿下不光写的一手好词曲,连评论史实也是信手拈来。这《红颜祸水论》可是在我士林引起很大的争议啊,不过我等完全赞同殿下的观点。”顾炎武等人
佩服道。
“要不,今日就请殿下再赋曲一首,以飨吾等之耳?”侯方域提议道。
周仁远心想,今天不把你们收服了,怎么对得起自己词曲大家这个称号。于是说道,“好吧。那我就吟唱上一首,以作我们几个见面之礼。”随即他高声吟唱起来“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评说,海雨天风独往来,一心要江山图治垂青史,也难说身后骂名滚滚来。有道是,人间万苦人最苦,终不悔九死落尘埃。轻生死,重兴衰,百年一梦多慷慨,九州方圆在民心,斩断情丝不萦怀。谁不想国家昌盛民安乐,也难料恨水东逝归大海,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由谁来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