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别这么冲动,先冷静冷静,等去确认的同志回来,你再做决定也不迟。你就再等个几天,万一你弄错了怎么办?当初只是说失踪,又不一定是死了,你可别乱来,大不了管两三天饭,一个闲人我们养得起。”
“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这两年来,冒名顶替的事还少吗?情况好点的也是招摇撞骗坑害百姓,严重的就是特务汉奸混进各地部队偷取情报,你叫我怎么冷静。
刚才那个叫岑娟的姑娘倒是可信,白马乡岑家村我也听说过,妇救会的岑冠秀的确是三子一女。但是那个叫李木的,不仅冒充神父在保bao定市混吃混喝,而且还会多国语言,生活作风糟糕,一点都不像革命战士。即便伪装需要,但也有可能这就是本性。
老余,你不用多说了,分寸我来掌握。明天我亲自审他,这种祸害早点搞清楚也早点安心。”
听了半天墙角,李木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失踪两年,有太多的人冒名顶替,招摇撞骗,砸了自己的招牌,毁了自己的名声。
梁信的处置,李木也不怪罪,不过这里显然待不下去。当夜,李木趁着月黑风高,独自一人就悄悄地偷跑了。
一身兜帽太显眼,离开驻地的时候顺手牵羊了一套坎肩,改头换面的李木犹如一个老实进城的庄稼人,坐在唐tang县县城里一家馄饨铺子里。
还是过去人实在,5元钱的军票,废纸一样的东西,店老板竟然给了八个馅料饱满的大馄饨。一边对付着简单的早餐,李木一边眼轱辘四转,观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日伪军。
这唐tang县虽说有一个小队和百来号伪军守城,但李木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只不过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在唐tang县转悠了半天,李木也没找到老师的墓。
估计当初下葬的时候,为了防止小日本打扰到老师,这墓外围一定做了伪装,结果导致他李木也找不到了。
就在李木绞尽脑汁想对策的时候,街上突然大声喧哗起来,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原来是一对卖身葬父的兄妹竟然惹来了小日本,见对方姑娘有几分姿色,在一个伪军的撺掇下,三个小日本当场就要把人拉走。
瞧着做哥哥的被枪托砸晕,妹妹被三个小日本和一个伪军拉进墙角,周围的路人也就叹口气摇头散了,李木放下碗筷结了账,就跟了过去。
在小日本眼里,中国人恐怕连畜生都不如,在所谓的沦陷区里,任何宪兵对中国老百姓都是肆意妄为。眼看着惊恐的女孩将要被施暴,李木迅速贴近这四个淫笑猥琐的家伙,电光火石之间就扭断了四人的脖子。
四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成为四具尸体,免得眼前的女孩大叫引来宪兵队,李木连忙捂住她的嘴,给了些钱低声说道:“把衣服穿好,跟你哥哥回去找个风水先生,把你们父亲葬了吧。城里畜生多,以后不要到处乱走,下次我不在,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眼见这女孩消失在拐角处,李木一手火舌术将眼前四只畜生烧成灰,顿时灵光一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暗骂道:“我怎么这么蠢,术业有专攻,找墓这种事,当然得靠专业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