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曲,这是天星国传统的哀乐,在葬礼上才会有人唱。
温蒂大婶几近崩溃,整日以泪洗面。
无奈之下,她用最后的十个银币,去佣兵工会布了任务。
说实话,温蒂大婶内心没抱多少希望。
眼看着儿子越来越虚弱,只剩半口气了,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任务布了一天,没有任何人前来救苦救难。
就在温蒂大婶快要绝望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
……
本着信息对等的基本原则,来此之前,韦索找人打听过温蒂母子。
尽管如此,看到温蒂大婶脸上的刀疤,韦索还是震撼了一下。
在震撼之余,他对这位母亲产生了一种自肺腑的敬意。
“你是?”
温蒂大婶一看来者是个乳臭未干的愣头青,当场就心碎了。
“你好,我叫韦索,二星佣兵。”韦索很客气道。
温蒂大婶那黯淡的眼眸中,恢复了几分神采。她还没听说过韦索入狱的事情,在她心目中二星佣兵都很有本事,不由得激动道:“你可以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吗?”
“先看看再说。”韦索没有胡乱打包票。
“请跟我来。”
温蒂大婶带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青年。
看到那个面无血色的短男子,韦索再度震撼了。
这个人,竟然和他另一个世界的小杜维,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会这么巧吧?】
韦索心头波澜起伏,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另一个世界的杜维,也出生在单亲家庭,也是由母亲带大的。要说区别的话,那个杜维的母亲开的是网吧,中学时代韦索和杜维经常去那里潇洒地砍游戏。
定了定神,韦索认真查看着眼前这个杜维的情况。
杜维面如金纸,身上每一处肌肤没有血色,反而透着一种奇怪的灰青色,已经病入膏盲。他的心跳若有若无,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良久,韦索的手从杜维腕脉上缩了回来,问道:“他生病之前,正在闭关?”
“你怎么知道?”温蒂大婶顿时觉得天使剑客很有两把刷子,连忙道:“我去求过伯德主教,他说我儿子练功走火入魔,伤了内脏,是这样吗?”
韦索模棱两可道:“你详细说一下他生病前的情况。”
温蒂大婶回忆着往事,神色愈憔悴了,声音里压抑着难言的悲痛:“一个半月前,杜维说他修炼到了一个瓶颈。我每天做好饭菜放在门口,最初几天,他吃完东西回房间继续修炼。又过了几天,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两天才出来一次。我也不懂修炼,生怕打扰他,没敢过问。有次我现他连续三天都没吃饭了,放心不下他,打开房门一看,这孩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韦索道:“然后他就像现在这样了?”
“是的,请了很多大夫,个个束手无策。”温蒂双眼布满血丝,也不知几天没合过眼了。
这位母亲一个月来东奔西走请名医,回来后还得守在病床边照顾儿子,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看着眼前这个随时都会昏过去,甚至可能会精神崩溃的大婶,韦索难得地没有毒舌,说了一句鼓舞人心的话:“真巧,遇到我,杜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