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符南这句话,所有人都选择了无视。
天河就算再弱小,它也是月国的邻国,又怎能当它不存在?
“这样进入临嘉城,依旧十分危险,就怕城内的青川和南齐人为了杀死您,而不顾一切。”
叶城冷静判断道。
事实上,他听出了月洛宁话语中的言不由衷,只是没有揭穿而已。
而到现在,他始终有一个疑问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还有一名劫匪去哪了?
原本应该是两名少年劫匪不是吗?现在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而看殿下和容雨等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提到那个人的意思。
那个人在其他地方埋伏着?还是在天河境内逃亡时被杀了?
至于谢少英,他却是认了出来。
毕竟千宋国紧邻月国西北,常年在西北与草原人打交道的叶城,自然也经常会有和千宋人联手的时候。
谢少英的父亲谢池是千宋镇国大将军,军方的一号人物,他的独子,叶城自然是听过的。
谢少英或许不认识他,但他却能记得谢少英的长相。
他同样疑惑,为什么原本应该远在千宋的谢少英会卷入这场事件中。只是对方此时一脸漠然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上前自我介绍的意思,他便没有开口询问。
但他却也更加谨慎了起来,无论这件事如何发展,除了自己弟弟叶弘与王子殿下,谢少英也不能死。
至少,他绝对不能死在自己等人手中。
否则,西北目前还算平稳的局势将会出现巨大变故。
月洛宁反驳道:“如果因为青川和南齐人,我们连正常的出使访问都不敢做,那未免太过胆怯了。”
现在她已经彻底认准了这个‘正当理由’,绝不会轻易放弃。
“可这次不一样,对方敌意太重,要访问,可以等下次派其他大臣来。”符南摇头道。
不等月洛宁开口,叶城又补充道:“您毕竟是月国唯一的继承人,与别国王子不同。为了您,青川和南齐很可能会不顾一切。”
“是啊,没错。”符南连忙点头赞同。
只是,月洛宁的念头又哪有这么容易被打消?
“如果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未来几十年我岂不是只能龟缩于月国而不敢出来?当年真川王自身修为也不高,但他御驾亲征多次,当时想要杀他的敌国之人只怕更多吧?”
眼见她抬出了真川王这面大旗,叶城哑然失笑道:“那不一样,真川王身处己方万军丛中,并不像我们现在……”
月洛宁淡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身处三位破境,十几位极境和数百元境高手的保护之中,若是还怕几个藏头露尾的贼子,那未来我月国之主岂不成了懦弱之辈?”
她环顾四周,扫过了每个人的双眼之后,从容笑道:“难道诸位没有信心能够护持住我,亦无胆气陪我走这一遭吗?”
叶城无奈苦笑起来,只看那些暗卫与玄羽骑陡然变得精光四射的眼神,他就明白,自己改变不了他的意思了。
殿下先是搬出征服过四夷真川王,令得这些人顿起建功立业的豪气。随后又用上了毫不掩饰的激将法,这些人此时已经完全被他激起了斗志。
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反对,只怕也会被人当成是胆怯吧?
他旁边的符南也同样没了声音,尽管他觉得,原本应该是来救王子殿下的,现在竟然要主动去敌营,似乎太过儿戏了。
月洛宁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于是立刻就朗声宣布:“今夜我们就此原地扎营休息,明日即刻启程前往临嘉城,拜会……天河国主。”
场内只有慕哲平、叶弘等四人明白月洛宁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于她的决定,他们欣慰无比。
就连容雨,现在看月洛宁的目光也愈发柔和起来。
……
上午的临嘉城艳阳高照,城内百姓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生活。
临嘉城的大街上,是一片熙攘,人来人往的景象。
只是虽然一切看上去平静无比,但城内这些普通百姓都能感觉出,这几天城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首先就是自从那晚城内的厮杀之后,整座临嘉城就被封锁了起来。
第二天城内甚至只能进不能出,直到第三天才渐渐放松了戒严,但出城的搜捕比以前要严格太多。
往常只有十几名士卒守卫的城门,现在有着千余天河城卫军在旁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