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3日早晨七点半,东源省松城第一人民医院前站着个身材消瘦、相貌清秀的年轻人。
他呆愣愣的看着医院大门发呆,明亮的双眸中神色很是复杂,引得前来求医问诊的患者有些诧异的向他看来,这孩子怎么了?是自己得了什么大病还是家里亲人生了重病?
年轻人叫李修杰,他没生病,他家里亲戚朋友也没人生病,他是来实习的,只是别的实习生来医院实习或紧张或兴奋,但李修杰心中全无这些情绪,他的心有些乱。
李修杰心乱原因是他重生了,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虽然都重生了半个月但他还是不适应,有些不敢相信,有些茫然,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场梦。
重生前李修杰可谓是春风得意,世界著名肿瘤专家,哈佛大学附属麻省总医院肿瘤中心主任,哈佛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西方医学界称他的手为上帝之手,甚至一些患者干脆就把他当成了上帝,由此可见李修杰的手术技术有多精湛。
李修杰不应该被称之为天才,而应该被称之为鬼才,因为他可不光擅肿瘤,还擅长心外与普外等手术科室的疾病诊治。
医生这个职业很特殊,一般的医生也就擅长一个科室的疾病诊治,几乎就没有那个医生能擅长多个科室疾病诊治的,实在是医学博大精深,想精通一个科室的病种诊治已是不易,在精通其他科室的疾病诊治一般人可没那精力,更没那天赋。
但偏偏李修杰做到了,他重生前很多人都有解剖他大脑的念头,大家想看看他那大脑是怎么长的,怎么就可以擅长多个科室的疾病诊治,甚至到了全科医生的地步。
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有这么高的成就,伴随而来的就是财富、地位,男人该有的东西他都有了,但李修杰还少一样东西——代表医生最高成就的诺贝尔医学奖。
为了攀登上医学金字塔的顶端,成为华夏第一个拿到诺贝尔医学奖的人,李修杰带领自己的医疗科研团队没日没夜的泡在实验室,功夫不负有心人人,李修杰终于在治愈肿瘤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找到了治愈肿瘤的办法。
李修杰记得很清楚,当他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所有人都跟疯了一般大喊大叫。
他以为自己最终能站在医疗金字塔顶端俯视这个世界,获得医生的最高荣誉——诺贝尔医学奖,可谁想却他视为兄弟的——曾凡正窃取了他的科研成果。
他永远都忘不了在诺贝尔医学奖颁奖典礼上,他微笑着坐在那等待着接受大家的祝贺,享受属于他的掌声时,诺贝尔医学奖委员会的老怀特嘴中却说出了“曾凡正”三个字,当时李修杰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脸笑容的走上去捧起了本该属于他的奖杯。
接下来的事李修杰不记得了,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掏空了般,行尸走肉的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怎么上的车,他只记得自己车开得很快,随即就是巨响、疼痛,他一身血的坐在车里,他看到了曾凡正,那个他曾经视若兄弟的人,他的样子李修杰很熟悉,但此时却又很陌生。
曾凡正点燃一根烟看了看他,他弯下腰吐出一股烟雾到李修杰的脸上,一抹微笑浮现在他的脸上,这笑容本该很温暖,但在李修杰看来却很冷,冷得如三九天的寒风。
“李修杰你现在是不是很愤怒?对,你该愤怒,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荣誉,哈哈,这可是你做梦都想拿到的诺贝尔医学奖,你想用这个奖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对吧?”说到这曾凡正面色狰狞道:“可笑,你父亲已经死了,被你害死的,无论你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也不会原谅你,你永远活在痛苦与悔恨中,不对,你活不了,你要死了,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知道你为什么出车祸吗?也是我设计好的,没想到吧?”
李修杰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兄弟虚弱道:“为什么?”
曾凡正如同疯子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他突然收住笑容握紧拳头咆哮道:“为什么?”
说到这曾凡正面色一缓,像在跟老友诉说往事般缓缓道:“我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不管干什么都是,可为什么你比我强?你一个垃圾制造学校出来的人凭什么比我强?凭什么你永远是主角?凭什么我永远是配角?李修杰你告诉我凭什么?
我不想在躲在你的光环下,我要成为最耀眼的那个,所以李修杰你该死,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会成为我的,钱、身份、地位是我的,包括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哈哈!”
李修杰缓缓闭上了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呢喃道:“该死的嫉妒!”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重生了。
李修杰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目光复杂的呢喃道:“曾凡正我们还会在见的!”
清晨微风吹过,李修杰感受到一阵清爽,温暖的笑容浮现在他脸庞上,他轻声道:“重生真好。”
说到这李修杰迈开大步往医院走去,没人发现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身上有着一种不属于他这年纪的儒雅与沉稳,更没人发现他明亮的眸子中闪现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