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是个灵慧的，但她这灵慧老用不对地方。她是不知孙嬷嬷说这些的深意，倒是一下子想到了，既然风雨楼如此低调，孙嬷嬷为何却对内里的事明晰个二三分？多半是昭国公府或者晋阳王府借风雨楼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姜明月也有一点好，她知进退，多数时候也能克制住好奇心，想到了些微猫腻，却什么也没提，只是瞅了瞅远处像蹲在地方画圈儿的萧令玉，双手拖着下颌，很认真地感慨：“嬷嬷，如果萧令玉是风雨楼的楼主，风雨楼得完蛋了吧？”

似乎感觉到姜明月的注视，萧令玉还回头对姜明月笑了笑，见姜明月面无表情，又讪讪地低头不知道玩儿什么去了。

孙嬷嬷沉默了一下，有点儿无言以对。哎，大概真的是个巧合吧。

终归是男女有别，那天来见了姜明月之后，萧令玉便没怎么在明月那露面了，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呆马车里养伤。

如此又过了一天半，姜明月的目的地已经快到了，便不得不找萧令玉问一句：“我外公家快到了，你是另寻个住处还是跟我一起？”

要是在姜府，打死姜明月也是不敢将一个男人带进去的，指不定姜致远和徐氏一见萧令玉就要将他赶走甚至想法子弄死，然后将她关起来，各种训斥。

但来的是周府，姜明月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外公一家绝对只会把她做的好事坏事都给兜住。

萧令玉想了一下，居然脸红了。

芙蓉如面，这词都俗了，不能形容萧令玉的。但姜明月对着这神仙脸看了两三天，早就免疫了，心里卧槽卧槽的，只觉得莫名其妙：“你脸红个什么鬼？我的意思又不是带你去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