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琛和齐尚语早领人追了上去。
钱青瑚身边就剩下一个齐尚谟。他一跺脚,便要飞身上房,愣被齐尚谟一把拉住。
他将正一头雾水的夏夜歌也拉上,一指如今大门四开,鸡飞狗跳的院子,掩口如珠道:“歌大哥来得正好!咱兄弟俩保护瑚哥儿把新娘抢出来!”
夏夜歌那是人精一个,初时搞不清状况,此时已经明了三五分,他指指齐尚谟,一脸的牙疼。
最后,反是他拉了钱青瑚当先冲进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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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汇这时也了急眼,盖头早拿下来,眼泪在眼里打着转,被劫的可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突地,钱青瑚被扔了进来。钟会汇一惊,随即怒道:“出这么大事,你不先去救人?”
钱青瑚抄起盖头在钟会汇头上一盖,一下就将她背在了背上。
钟会汇怒极,叫道:“放开我!”
钱青瑚怕钟会汇真气了,回头就要说明情况,不想钟会汇一巴掌就拍上了他的左脸,“刷”地脸颊就肿上来一只通红的小手印子。钟会汇那也是会武的!
“哎哟!你还真打!”
“你找打!快放下我来。”
“这事是假的!哎哟娘哎……”
钟会汇一愣,揪了钱青瑚的耳朵就提了上来,“假的?”
没等钱青瑚回话,齐尚谟和夏夜歌一起拽了钱青瑚就跑了出去。
“快点!”三人再不管其它,命轿子后头跟上,撒开脚丫子飞跑。
钱青瑚背着钟会汇顺当的跑出了四进院,钟会汇丝毫不放松,拽住他的头发问:“真是假的?不是真劫人?”
“假的!假的!那是琛哥儿,谟哥儿和语姐夫一起想的计策!”
一群人一阵风似的就刮到了大正门口,会合了其它迎亲的队伍,就向钟门大街上冲去。
钱青瑚一番坦白,被不少人听在耳里,队伍还没上得修者的法器,钟家祖宅里就杀出来一大群的怒火冲天的人。领头的正是三个媵女!
在他们到来之前,法器才刚刚将喜轿和所有人一起载着飞上空中。总算是堪堪躲过了“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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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琛守在钟家西南墙外,还没站稳,夏夜雨就背了人逃过来;这是世商结亲,一番假戏,两家轮守宗门早通了气。只余西南这些外书房是道极难过的坎,夏夜雨能一口气,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到这里,也着实难能可贵了。
早前,这些外书房里的人物都以为抢亲的,拦他的都是意思意思,没有下重手。但是这会,后面的人却以为是劫人的,可是真刀真枪没命追了上来。
夏夜雨是再也跑不动了,看到林琪琛在下面,直接将背上假新娘一松,就甩了下去。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治你们……”假新娘尖叫着朝着林琪琛落了来;
夏夜雨这一路上被假新娘折腾够呛,可不想再受罪了。接着,他跳下墙来,将脸上易容之物一摘,身上衣物一脱,扭头就上了外面的马车。
林琪琛接了人,也不管她如何挣扎,两臂紧箍着就上了早等在一边的斑光马,甫上了马背,假新娘早先被固定在发上的红盖头便彻底的飘了下来。
二人对视,同时惊呼:“是你!”
假新娘竟然是夏是汝!
后头追兵之声渐近,林琪琛顾不上其它,斑光马向前一跃,遥遥的就跑了出去;追来之人,待到分清前头是斑光马,个个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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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琛,你这是要去哪?”
斑光马载着林琪琛和夏是汝,一阵飞驰之后,就奔出了一百多里。夏是汝一身嫁衣,一路上甚是惹人眼球。
“要不,我带你到我家去玩?”
林琪琛很想这种情节发生,不知为什么,对着夏是汝小仙女一样的眼神,他的心就软乎得要死……有些东西,蒙蒙的知道正在发生;
夏是汝“啊”的一声,抓着林琪琛催促道:“现在可不是去哪玩的时候,咱们应该快点到钱家去。新郎倌和新娘齐了,可是媵人和御者没了,那怎么行!”
“这没什么吧?我几个哥哥成亲的时候,没有这个说法啊?”
夏是汝一副不敢恭违的表情,“你这个大公子当得肯定容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琪琛辩解道:“我是这次的主御,过来迎亲前,家里人都给我说过!御者要挡酒挡灾,布席护帐。”
“对呀!”夏是汝伸出小手,比着手指数着,“你们御者是护新郎倌的,我们媵人是护新娘子的。早就安排好各自任务的。出了差错,怎么对得起会汇和钱青瑚!你还想着溜弯,脑子有病啊!”
“琛大公子原来神智很正常,而且还很让人烦;今天是生病了吧?”
林琪琛呼地看向旁边,“是你!!”
“是小爷我又怎么了?”先天卓藤阴阳怪气斜瞄着马上的林琪琛,要多贱有多贱。真是冤家路窄!
乌雅急得直跳,可是被先天卓藤拉在了身后,上不了前面来。
她急急道:“这位公子,不要生气;我家少爷以为是有歹人掳掠女子,才想拔刀相助;呃……那个、那个……不想你们竟是认识的。不要见怪呀!”
“拔、刀、相、助”林琪琛一脸的喷血表情,这个死家伙,分明是来搅他好事来了!
“啊啦……,后面还有个小姑娘?”夏是汝一跳就下了斑光马,侧着头绕到先天卓藤后面,“原来是个小美人儿!”她将乌雅一拽,就拉了出来。乌雅有些为难的看看大有斗鸡架势的两个少爷。
乌雅当中一跳,阻断先天卓藤和林琪琛同样是不怀好意的眼神较量。她确实怕先天卓藤在上都对大公子出手,弄出事来。
“不能打架!”她对着先天卓藤先道,然后反身一跳转到后面,“不准打架!”这是对着林琪琛说的。
“哈哈!”夏是汝当先被逗笑了,这个姑娘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