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这是干什么，快收回气势，李牧他会受不了的。”白堷急道。

“小堷，这事你不要管，一边呆着去。”飞廉之主神色严厉，看着李牧，“快说，你怎么知道十三凡界，你到底是什么人？”

飞廉之主身上释放出的气势太可怕了，即便是李牧如今踏入了武宗境依然感觉浑身沉重，呼吸困难，忙运转起《真武天章》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苦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知道十三凡界也是因为一件偶然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主上为何一提到十三凡界就如此紧张？”

看李牧的样子不似作伪，飞廉之主微微松了口气，收回了气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之所以知道十三凡界是因为在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前辈高手，他看中了我的一个朋友，要收她为徒，并带去了十三凡界中的永央界，我想去永央界寻找我那位朋友，所以就想向主上询问一下，是否知道哪里有可以跨界的古传送阵。”李牧呼出口气，老实的答道。

他知道，在飞廉之主这等人面前说谎是没有意义的，一眼就会被看穿，所以还不如实话实说好。

“你还知道永央界，知道古传送阵？”

飞廉之主有些吃惊，仔细打量李牧，确认李牧没有说谎，这才道：“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是幸运还是不幸，可以带着她跨界的前辈高手，那种人物，几乎已经是仙人了，有这样的人物愿意收他为徒，他是幸运的。不过去了永央界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再回来，从这一点来说，他又是不幸的。”

“一辈子没法回来？”

“没错，我想你既然知道十三凡界，知道古传送阵，自然也该知道古传送阵到底有多稀少吧？”

“我知道，所以我唯有遇到主上你这样的人我才问，因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半点线索。”李牧点头。

“其实，我也是听我飞廉部落的守护神兽飞廉大人说起过才会知道十三凡界和古传送阵的事。”飞廉之主略带歉意的看了李牧一眼，“我以为你是某一个古老势力的人，所以才会失态。”

十三凡界，古传送阵......

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当初飞廉部落的守护神兽飞廉大人告诉飞廉之主的时候就说只有一些古老势力，或是传承久远的家族才会知道，因此飞廉之主才会以为李牧来自某一个古老势力。

一个古老势力的人忽然加入自己的赤虎军，不是包藏祸心就是别有企图，飞廉之主如何能不紧张？

“小子，你那位朋友是个女孩子吧？”飞廉之主忽然似笑非笑的问道。

赤穹，白先成也都好奇的看向李牧，白堷更是伸长了耳朵，神色紧张，即想听，又有些害怕。

“肯定不是女人，不可能是女的，李牧一定会说是个男的。”白堷心中嘀咕，紧张的看着李牧。

察觉到白堷那混合着紧张和害怕的眼神，李牧心中一痛，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一瞬间，白堷眼圈就红了，他怎么会说是女的，他为什么要说是女的，难道就不能撒个谎骗骗我吗？他知道我在听，他知道我在害怕，可为什么还要说实话，难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白堷眼眶通红，强笑道：“李牧，你和那个女孩子只是普通朋友对不对？”

听到白堷的话飞廉之主和赤穹都是暗自摇头，暗叹白堷这傻孩子，人家不惜跨界去寻找那个女孩子，能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吗？

事实上白堷自己也很清楚，只是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所以才这样问。

看到白堷这副模样李牧也不好受，可要让他撒谎又实在太困难，最终，他只能叹息一声，道：“不是，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轰！”

仿佛有一道炸雷在脑海中炸开，白堷浑身一震，脸色惨白，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要跌倒。

“白堷。”

李牧想要去扶，却被白堷一把推开，她流着泪冲着李牧吼道：“李牧，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完白堷便飞奔出议事堂。

“小妹！”白先成连叫道，狠狠的瞪了李牧一眼，跟着追了出去。

李牧愣在原地，感觉有些窒息，胸口有一种莫名的痛感，他望向白堷离去的方向，叹息了一声。

他不想伤害白堷，可却偏偏伤害了，他不是不会撒谎，可他却没法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撒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人的情感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纠结，两个喜欢自己的女人，无论你选择哪一个，对另外一个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