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了,拐弯,对,拐弯就到了。”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老城区大街,江流风想去的地方,张丽雅按照江流风所指示的地点把车子停下,四下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愕然。
“这里是……”
“嘿嘿,我有朋友在这儿,来坐坐,坐坐。”江流风嘿笑,手指指着外头的一栋小楼。
张丽雅又看了一眼,顿时就有种凌乱的感觉了。那栋小楼,分明就是那种专门出租被人当做男人消遣场所的公寓楼,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张丽雅没有见识过,但是电视和新闻上却是没少看见过。
没想到这江流风表面上看着挺流氓的,事实上,也挺流氓的,居然来这种地方……
“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张丽雅试探着问了一句。
“男的啊!”江流风随口道。
“哦,呵呵,那他在这里工作?”
“对啊!三楼,他管着一班女的呢。”江流风再次点头,毫不含糊地道。
管着一群女的……张丽雅不敢再多想了,也不想多问了,否则问下去,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看这江流风的为人了。
“那行,我走了啊,有空再见啊!”江流风摆摆手,下车。
“哎,好,再见。”张丽雅也挥挥手,看着江流风理直气壮,就跟回家似地走进了那栋挂满了各种霓虹灯和墙纸宣传画的楼道,无声笑了笑,摇摇头,想着人家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也管不着,便发动车子离开。
江流风上楼,到了三楼一个屋门前,恩响了门铃。
“干什么的?咦,又是你?”门开了,一个小混混隔着栏杆探出头来,看到江流风,顿时就是一愣。
“三毛呢?”江流风嘿笑着说了一句。
“哦,哦,三毛哥在,进来吧。三毛哥!”那小混混急忙把门打开,叫嚷着三毛出来接客,不对,接待客人。
“靠!老子刚脱了裤子,鬼叫什么!?”三毛提着裤子,骂骂咧咧地从里头一个房间出来。
江流风大步走了进去,打量一眼三毛:“哟!三毛,大白天的,又海皮上了啊?”
“哪能呢?我正蹲大号呢,流风哥,你咋来了?坐,啤酒喝不?”一看到是江流风,三毛随即变得热情了起来,一边招呼着,一边跑到冰箱拿出几罐啤酒来。
“随便吧。”
江流风拿过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翘起了二郎腿,舒服!
“流风哥,黑狗哥那事儿,咋样了?”三毛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还在处理,估计大事儿没有,不过想要出来,也不一定有那么容易。”
“那啥,我听说,黑狗哥认了您当老大了?”三毛又腆着脸问道。
“算是吧,咋的?”
“哥,我给你跪了!您真是神人啊!连黑狗那样的人您都能收了,我十分激动啊,感觉前途一片美好啊!”三毛夸张地大呼小叫,还真的像是要给江流风跪下。
江流风哑然失笑,抬手给了三毛一脑门让他坐下,道:“美好个屁啊,你小子大祸临头了!”
“啊?流风哥,您啥意思啊?”这话让三毛吓了一跳。
江流风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我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光头的老混混?”
“光头?叫光头的人不少啊,哪块地盘哪条街上的?”
“这个不清楚,反正就是个专干敲诈勒索的货,对了,上身还纹着一只白虎来着。”
“光头,敲诈勒索,白虎……啊,流风哥,您说的该不会是南城区的光头吧?”
“应该是了,咋,你知道他?”
三毛点头道:“那是跟黑狗差不多势力的老混混,手底下有人不说,听说跟警察啊,富商啊什么的也都说得上话,所以也挺牛逼的。流风哥,你咋突然问起他来了?”
江流风那道:“也没啥,就是中午的时候我和他碰上了,把他给忽悠了。”
“呃……以流风哥您的手段,被你忽悠,估计落不着好吧?”三毛拍了个马屁,但是紧接着江流风的一句话就差点让他瘫了。
“那倒是确实,不过我忽悠他的时候,报的是你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