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九天的内心深处,也是为之一阵激荡。
要知道,杨九天和修肯之间,关系密切。作为修肯的顶头上司,他对修肯的关心和了解,也算得上是超乎常人。
对于修肯的过去,他也算是有些片面的了解。
只知道修肯曾经就是医者公会的成员,而且,修肯正是修成会长的独子。
当年,修成会长说过,因为见到了一个他认定的医者天才,故此,决定为那个所谓的医者天才,而选择了放弃对修肯的教导。
修肯作为修成会长的儿子,一直不知道其中原由。
而且,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宁可选择一个外人做徒弟,也不愿意教导自己。
最可笑的是,那个所谓的医者天才,竟还当面拒绝了修成的邀请。
现在看来,这个曾经令修肯沦为丧家之犬的人,就是眼前的刁胜利了。
仇人见面,本该分外眼红。
但修肯多年以来,所经历的故事,比那些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一辈子经历的还要多上很多倍。
他或许早已放下了前尘往事。面上虽然闪过一丝苦笑,却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刁公子后来是否加入这个医者公会呢?”
刁胜利闻言,神情中充满了落寞之情,重重叹息,道:
“唉!只可惜,在本公子想通了以后,决定加入医者公会之际,医者公会也正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怎么说?”
修肯的目光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担忧。这种担忧,是作为儿子对父亲的担忧,也是家族中唯一的嫡子,对家族事业的一种担忧。
刁胜利毕竟是外人,仍然可以气息平定地说道:
“颜、越两国之间的仇恨,相信大家都很明白。只是你们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的越国,拥有强大的玄甲军,却始终未能攻克炎武关,甚至连南陵城都无法涉足。”
众人闻言,一脸的困惑。
修肯急切问道:“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样必然的联系么?”
刁胜利道:
“当然,其中绝大部分的因素,正是因为修成会长与越王之间,有一个君子协议。”
“噢?”
听得此言,就连杨九天都充满了好奇,“看起来,刁公子对于国政之事,也有很深刻的了解?”
刁胜利闻言,自信地笑着,道:
“那当然。别看本公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可是本公子身边的能人贤士,也是数不胜数的。生在这样的烽火战国,本公子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理军政之事。否则的话,你们真以为仅仅凭一份所谓的书信,本公子就会带着亲妹妹一起来到这所军事学院?”
众人闻言,颇觉有理。
而且大家都突然觉得,有些低估了面前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而且任性妄为,狂傲自大的贵族公子。
但修肯最为关心的,仍然是医者公会的安危,于是急切地追问道:
“那么后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又放弃了加入医者公会呢?”
刁胜利道:“因为有一次,修成会长独自一人在野外采药的时候,暴毙身亡。而且在那件事情以后,整个医者公会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被神秘人尽数诛杀。当年,我爹派了许多能人异士,秘密探索案情,最终,也算是找到了一些线索。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爹说,这件事牵扯太广,如果深入追究,恐怕会得罪许多达官显贵,对我们刁家的生意会有很大影响,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对这件事情的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