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尘三步并两步被拖出去,来到一个大门前,几个守门的士兵一看见那两个宫女,利索的将身后那小门打开,任其把她们拖进去。
二人把风绝尘弄到一个长櫈上,至打得那两宫女都害怕,以为把她打死,屁股开花她硬是没吭一声。
许是任务完成了,宫女二人直接扔下棍杖,探了一下风绝尘的鼻息,还有气,松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只要她没被打死,那就不是她们的责任了。
狭窄的杖房里头,黑乎乎,空荡荡,除了风绝尘趴着的那条长櫈,就只有墙边倚着的几根长木棍。
风绝尘如尸体一般趴在那长条櫈上,久久都没有动,身后的伤口,灼热火辣辣,不停的刺激着她身上的神经与感观。
“唔……”
盏茶时间过了,风绝尘终于嘤咛一声,吸了口气,吃力的撑起身子,很慢很慢的移动了身躯。
咚的一声,在狭窄的黑房里头回响,风绝尘就滚了落地,番滚的时候,臀部的血液印到了黑漆漆的泥地上,染了一身的血灰。
“呼……”
深吸了几口气,又吐了一口绵长的气,风绝尘咬牙,使尽吃奶的力气,强逼的又一次把身体给撑了起来。
稍稍抬眸,门口离此不远,刺眼的光令她差点睁不开眼。待适应过后,挪动如被绑了千斤石头的双脚,“我一定要走出去。”
嘴里不停的喃喃鼓励的话。
二十杖,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已是一个重罚,身体孱弱一些的,或许都不一定能熬得过。风绝尘还能动,除了她自穿越以来,都有加强身体锻炼,还有是她被打的时候,运了内力的关系。
不过,虽然五脏六腑没大碍,但皮肉伤也是够她受的了,每走动一步,伤口就会被扯裂一次,足足用了一刻钟,才走完那只有几米距离的路程。
“嘶……”
喊着痕,风绝尘好不容易踏出了门槛,顶着寒风阴天,在守门将兵奇异的目光下,缓缓的走动,那拖了一地的血迹,触目惊心。
杖了二十棍还能在这么快的时间下走动,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惊异过后,士兵们的眼里就是满满的敬佩。
不过,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
“小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蓝煊与小瞳接到消息,就守在皇宫大门前等着风绝尘的出来,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看着满身斑斑血迹的她,正拖着痛疼难耐,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的走来。
眼见只有几步的路,蓝煊想上前去扶她,却被士兵们拦住。因为那几步,就是宫里头,她没有令牌,是不能进去的。
睁睁的望着风绝尘缓缓向自己走来,蓝煊早已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大喊着。
嘘……
风绝尘抬眸,苍白的小脸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冉冉的伸到嘴边,示意蓝煊别哭。
她脚下的步幅,越来越小,越来越慢,待穿过大门将兵身边的时候,已经走不动,直接扑倒落地。
“小姐!”
蓝煊连连奔上前想要将她扶住,可距离让她来不及扶住她。
眼见风绝尘就要倒落地上,又要滚一身的灰尘,小瞳大手一伸,迅速把她给抱了起来,就往早准备好的马车上奔去。
长大不少的他,已鲜有情绪表现在脸上。
可看到这样的风绝尘,他的心也忍不住抽痛起来,眼眶都红了,“姐,快上车!”
看风绝尘那一身的邋遢与疲惫,怕是她自被打后,就一直硬撑着身子,途中不知道跌倒了多少下,被杖罚的伤口不知道裂开了多少次,才拼着意智力走出了宫门。
‘皇宫!’小瞳回眸狠瞪了一眼那堵让风绝尘心力交瘁的红墙,催促了蓝煊上车后,拼了命的往他们以前流浪的时候,住的小破房里赶去。
风绝尘自被小瞳接住后,整个人昏昏沉沉,很快就晕死过去,一路上的折腾,一路上的奔波,一路上撕痛了她的伤口,她都不知道。
蓝煊与小瞳二人一到地,将风绝尘抱到床上后。
一个奔出去找大夫,一个给她处理伤口,很有默契。
风绝尘被小瞳放趴在床上,在大夫来之前,蓝煊忙碌着烧水,为她剪开衣服。
也因为忙碌,原来哭得稀里哗啦的蓝煊,已快止住了眼泪,可在剪刀落下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剪刀还未触到风绝尘的衣服,她就看到,伤口与布已粘在了一起,这可是未及时处理的后果啊!那宫里的人怎么就那么的狠心呢?
蓝煊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可是,扯开衣服的时候,还是把她的伤口给撕裂了。望着那如泉水般涌出来的血,她终究是哭了。
“嘶……蓝煊你能不能轻手一点?”
睡了一会的风绝尘被痛醒了,半眯眼,咬着下唇,一路上没喊一句痛的她,终于在蓝煊面前喊痛了。
可,就算痛了,她眼眶还是没有红,连雾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