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坐在墙上的向晚一愣,那是乙桑!
此时常公公已经被左右扶起,刚才向晚的举动着实吓到了他,如今犯人逃匿,他不但没法与皇后交待,且还要担心晚妃的报复,这该叫他如何是好。
而这个时候瑶国这质子突然造访,虽然他不屑于和这个质子交谈,但此时他不得不跪下相迎,因为他手中握着太后的懿旨。
“太后懿旨,恕晚妃无罪,还请公公莫要动了娘娘,届时无法与太后交待。”乙桑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听在常公公耳中却极为刺耳,懿旨已经塞到他手中,可是人却......
“这......”常公公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要知道这个后宫太后才是主人,皇后也是听命于太后的,要命的是现在太后指名道姓要释放的人早一步逃匿了。
乙桑心中焦急但脸上却没什么表现,只是拿着懿旨敲了敲常公公的手:“那么晚妃娘娘现在何处?”
“回,回公子......”纵使再不愿,他毕竟只是个阉人,连侍卫都不如的奴才,“娘娘,娘娘她.....她......逃了......”
“逃了——”乙桑眼色一凛,寒气顿生,剑眉下的眼睛闪过一缕危险,双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打下,竟是将常公公推出三尺远。
向晚顿愣在那里,她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后,只是最后听到常公公的骂声:“我呸,别以为上了太后的床就是西峡的王了。”
乙桑急忙跑出御刑司,只觉耳边轰然一响,向晚瞧见司前火把高照,一千禁卫军有一半手执劲弓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没有人发现向晚所站的角落,此处因废弃的刑具堆积而成了天然的躲避处,
借着夜色的外衣,向晚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方傅乙桑对敌而对方却看不到她。
“果真是你这杂碎,”黑暗的那头,是太子,并未因向晚的重伤而叫嚣,他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而因为平时的养尊处优,每一处搁到伤到就要包扎,所以现在的造型和木乃伊如出一辙,而他又由内侍搀扶着,一蹦一蹦走过来,如果忽略声音,向晚就要给他打99分了,“怎么,你的相好要被处死,你又不舍得了?”
傅乙桑独自站在御刑司门口,前面是黑压压的侍卫,在太子带领下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后面是常公公不停的哀嚎,大叫着请太子殿下做主。脸色有些苍白的他仿佛动一下就能扯痛身上的伤口,即便隔了重重人影,向晚还是能看到他隐忍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