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那点心往口里塞,只是眼皮根本抬不起来,点心刚到嘴边就滚到地上,她头一偏,趴在了桌子上。
大婚以来,这么隆重的宫宴,晋王妃醉倒在桌子上。
以她的人品推测酒品,这个时候,若婢女搀扶下去,这一路定会出不少洋相。
萧子隽表情峻冷,仍旧不紧不慢,从容走出,向父皇母后请示后,在众目睽睽下,将王妃打横抱起,健步出了大殿。
从乾清大殿一直徒步抱到晋王的修文阁,着实一大块路,起先他觉得丫头很轻,后来才觉出胳膊有些酸。
他将她放在阁中内榻,为她拉过薄被盖着。她迷迷糊糊中睁了睁眼,忽而拉近他的胳膊,凑近他的脸有一会儿,没认出他是谁,又一翻身睡下。
望着她迷糊的模样,他不由地低叹一声。
晋王从榻前起身,回头郑重地嘱咐道:“好生侍奉王妃,给她弄些醒酒汤。李福全就在外头,有事寻他。”
“王爷,您放心。”答话的是晴川。
因担忧安全,宫规不能留自己的护卫,只留下宦人李福全。一番嘱咐后,他才离去。
宁轻轻被人扶起来的时候,仍有些腿脚虚浮,头脑晕乎,她觉得自己扶住了门框站住了。
她四下看去,好似有人提着灯笼,灯火恍得她眼睁不大开。
她使劲推了推门,却没能推开。
怎么这个门框还动啊,不对,门框穿着衣服。她贴上去擦了擦嘴。
又觉得那门框和床榻一样的感觉。
然后天翻地覆,她好似被人抱上了船一样,晃晃悠悠,躺在床榻上,真暖和。
忽而,她胃里恶心,“噢”地一声,吐了。
车轿里的萧子隽幸亏躲得快一些,不然怀中的她悉数吐在自己的王袍上。
这会儿,正是夜宴结束的路上,他的王妃仍旧没有清醒。
几个下人手忙脚乱清扫了轿内,萧子隽见宁轻轻比之刚才清醒一些,留下一句“好生侍奉王妃。”遂下了轿,高铭牵了马,他一跃上马,骑马在前头。
白日,晴川将里外的事说给宁轻轻时,她表情里显得难以置信。
她怎么会醉酒?她是爹最能喝酒的女儿好不?
还有,那萧子隽怎么会好心待自己,定是侍女为他说好话而已。至于那一段关于自己醉吐后他离轿骑马,显然是他矫情,嫌脏才不计较外头冷。
等等,她好似记起昨夜公主向他敬酒了?但至于公主的面貌,说了什么,她又一概记不起来了。
过了两日,宁轻轻听说一件大事。琼华公主上书说对太子表哥只有兄妹情,却对晋王仰慕。西楚公主看上了冷峻的晋王,要嫁他。皇后说晋王已有正妃,身为西楚公主怎么能屈尊为侧妃。这个联姻被暂且摁下不提。
宁轻轻听这话时,正在喝一碗鲜汤,噗嗤一笑,喷了一地。
“王妃!你还笑得出来?!”晴川撅着嘴。……轻寒公子……(上班族和学生党手机看书别坐过站哦,记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