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结识了三皇子,二人言谈挺合,感情更是心照不宣,淑妃发觉时有些晚。
为了让二人分开,淑妃给了李桐郡吏的官职,而又暗地里将云楚许配给了新入京的镇北将军冯征之子冯远。
此时,云溪自以为能沾姐姐的光吸引晋王的注意,却丝毫不了解晋王的为人处世。
晋王当年伤在此事上,今时今日,面上便不会露短,更何况她这一愚蠢行动,更加让萧子隽认清母妃和云溪此行的目的,这反感心理油然而生。
不多时,萧子隽与轻轻低说了两句,便向母妃请辞。
晋王走后,轻轻总觉得与她们说不上话,故而沉默为多。
而淑妃的口气,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云溪反倒似早就相熟的感觉,在轻轻看来,不过是演戏罢了,而自己就像傻子一样,看人家合谋要登堂入室抢走自己的夫君。
午宴后,轻轻无事便出来走走。
刚入夏,清风徐徐,并不炎热。轻轻便沿着那池畔柳下闲逛,想着萧子隽何时回来与自己出这个淑华宫。
“王妃嫂嫂,原是在这儿散步。”
声音实足少女甜甜的声线,李云溪袅娜走来。
轻轻回头,倒也面上笑着,“妹妹,没午歇?”
“是啊。我初来宫中,自是睡不着。倒是嫂嫂缘何睡不着。”
轻轻唇角一抿,道:“我素来午睡习惯没养好,这会儿不睡,便到这儿池边走走。”
“嫂嫂真是雅兴。等过几日,这池子里的荷花开了,才是更好。”
云溪似是不经意间看到了轻轻手腕上的镯子,她亦听说价值不菲,是晋王所赠。
“咦,嫂嫂也有这个镯子?”
说着便假装好奇地凑近看。
轻轻不明所以,半天明白她是在说王爷所赠的镯子。
“和我的一模一样。我的是姐姐出嫁前赠给了我,那时我尚小,前些日子才戴了上去。今个午休时,我刚摘下来。”
“怎么可能?”轻轻一把甩开她的手,“本王妃的镯子,是王爷所赠,只此一只。”
那李云溪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是云溪失言了。或者……或者是我看走眼了。”
轻轻不再言语,看向满池的荷叶,有些失落。
“嫂嫂,您好似不爱言谈,倒是溪儿年少话多,若有哪里得罪了,还望您多担待。”
轻轻很不喜她这一套虚情假意。
“你要说什么?本王妃的确曾经是个哑女,但轮不到你一个丫头在这儿讽刺。”
云溪俯身行礼,“嫂嫂莫生气,云溪绝无此意,我是真的不知啊。”
轻轻倏然冷笑一声,“你若不知鬼才信。”
说罢,转身离去。
那身后的云溪没有跟过来,只是嗤嗤笑了起来。
“都说王妃是个直性子,果然不假啊。王妃听说过我姐姐么?”
轻轻的脚步蓦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