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孙祈佑低头不语,毕竟众人取笑的是他的岳父。面子上,他们是翁婿关系,实际上这翁婿并不亲厚,暗地里,孙祈佑却与宋王交好。众人晓得宁侯是太子太傅,坚定的太子/党。
话说宁轻轻几次在门口说进去都被撵出来,得到的答复是今日房间已满,大厅里的位置也爆满。
轻轻看舞台上有一个露着肚脐眼的西域胡姬在那扭腰起舞,不由地生了兴趣。她还是第一次见这般腰肢柔软、衣着如此暴露的舞姬,图个热闹,她踮着脚往里头瞅。
可惜个子太矮,不过瞟了两眼。她想,看来进天香楼找爹,就不得不另寻途径。
“我其实是来天香楼找活路的。”
那人打量了她一下,生意人的精明气显现,“你,都会些什么?”
“什么都行,我一学就会。”
“模样倒是不错。唱曲会吧?”
轻轻摇头。
“那乐器会么?”
轻轻亦摇头,见那人眼底有了失望,便道,“我能写会画。”
“我们账房不需要人。”那人扫了她一眼,问道,“会跳舞么?”
轻轻挠了挠头,寻思自己不过是借机来找爹的,先混进来再说,瞥见那头的舞姬,心一横便道:“我会一点。”
“是么?”
那人似乎不信,轻轻便道,“呃,我不会胡姬的那一套,只会点别的。”其实她心里说的是习剑。
“好吧,那你来吧。”
轻轻不知道,人家之所以愿意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只因为她长的水灵秀气,这两日有一个舞姬快病死了,恰需要一个人先来顶一顶。又见轻轻心眼单纯,便也动了什么歪主意。
好在接下来上场的是汉乐舞蹈,轻轻先看了人家的舞步,便也像模像样的比划了两下。因为时间仓促,领头的舞娘让她换上裙衫,过会儿先在角落里比划两下,凑个数而已。
轻轻满口答应了,暗地里却在打听今日这里的宴席,却并没有套出些有用的。
“你快些换啊,要上场了!”
轻轻无法只得将裙裳套在外头,目光却往二三楼望去,寻思着找机会溜走。
没想到容不得她思索,她被众人裹挟着来到大厅。
舞乐起,前头的舞姬已经翩翩起舞,轻轻却愣愣地立在那,待反应过来,忙得也跟着比划了两下。
所有的舞步都是那么优美动人,唯她一人笨拙得和个鸭子一般,众人的目光不由地被她吸引了过去。
大堂里忍不住爆出笑声来。
有人开始问:“这新来的舞姬着实有趣的很。”
也有人不买帐的,“既是没学好,干嘛来充数?”
领舞的舞娘顿时脸红到耳根子,没想到这新来的这么不成器,回头狠狠剜了轻轻一眼,轻轻赶紧认真比划了两个动作。
她并非是做不出像样的动作来,而是她要四下兼顾着点,既担心被爹看见自己在这儿跳舞,又怕万一爹出来走了自己没发现。故而这一分心,便闹出了笑话。
正热闹时,忽而喧嚣矮了下去。轻轻望去,那一头大门处,有几人而来,看架势来头不小。(来的是谁,猜你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