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怎么这么说爹爹?
娘亲与爹爹是真心相爱,爹爹这么多年不娶,难道不说明娘爱的没错么?
她想冒然出来,向湘南世子说明,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偏见!
项少霖却紧紧箍住了她,向她摇头暗示不要。
二人一番扭扯时,蓦地传来一句。
“谁在那儿?出来!”
外头的项裕已经觉察出来,再次厉声呵斥,“出来!”
两个人拉拉扯扯走了出来。
待看清是他们二人时,项裕的面上怒色顿起。
项少霖比较了解父亲,此时先一步跪地认错:“爹,是霖儿错了。轻轻是我拉着来的。”
霍地项少霖被一脚踹翻在地,“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整日书不读,剑不习,游手好闲!”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吊起来打!”
轻轻吓了一跳,这个项裕的火爆脾气简直比自己的爹要坏多了。
忙得跪地求饶,“求世子爷息怒。是我撺掇四公子来此的,世子爷要罚就罚我吧。四公子虽然看着纨绔,实则善良心细,求您不要只一味地粗暴责罚他。”
轻轻说的这番话,也是自己想对爹要说的。
眼前的丫头句句铿锵,性子倔强比玉儿还甚,脾气直率坦荡,少了玉儿的柔弱气质。
“好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项裕沉声一句斥责,“这王府腹地,你竟敢任意出入?虽是霖儿带你而来,你也要一样要受惩罚,来人,将这个丫头关禁起来。”
话说轻轻被软禁在一处园子,里外有丫头小厮看管,虽说吃穿用度皆都不错,可到底她心里存着事,如此不过是两天,她已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外头有人在吹哨,轻轻不由地警觉。
待回头四下看去,一个树杈上跳下一个少年,是少霖。
“你……你没事?”
轻轻四下打量着他。
“说起来,还得要多亏了你。父亲破天荒没有惩罚我。搁以前的话——”
话未说完,就听外头来人了。
“世子爷请轻轻姑娘过去,我们奉命来接她前去。”
轻轻抬头看着少霖,担忧道:“少霖,你觉得你爹会有什么事?”
少霖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爹现在大约已经断定你是姑姑的女儿,所以啊,想来也是去问些话吧,你只要如实说便是。”
轻轻点头,从园子走了出来,与来人一同离去。
一顶软轿,一路来到一处十分华丽的殿宇。
里头一排排丫头端了盘子而出。
轻轻不由地蹙眉,跟着人小心翼翼走了进去,低着头。
“王爷,轻轻姑娘来了。”
闻言,她蓦地扬起了头,那宝座坐着的果然是湘南郡王,满头华发,银须威面,年近七十,却虎背阔腰,给人感觉中气十足,丝毫没有虚弱感。
她就这么看着这个老人。对,在轻轻的眼里,她没看到威严的郡王,而只是一个老人。那是娘亲的爹。
“你就是轻轻?”宝座上的郡王沉沉的问话。
轻轻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看着很是无礼。
她行了跪拜礼,答道:“民女宁轻轻拜见郡王爷!”
旁边的世子爷项裕似乎不喜欢她的话。因为她刻意加重是宁轻轻。
轻轻不晓得,在郡王府,宁氏是不被喜欢的。“你过来,丫头。”王爷发话。(“凤去台空”主题很短,是轻轻这边的线索,与晋王为何要娶轻轻紧密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