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疏冷,令轻轻不好接受。
“不知舅父,能有什么消息能让我对父亲生了偏见?轻轻倒觉得,您和我父亲必是有些误会,不如这会儿说出来,我希望缓解您和王府对我父亲的偏见。”
“偏见?”那项裕一拂袖,显然有些生气,忽而起身去了一旁负手而立。
半天不言语,轻轻有些害怕。
“舅舅——”
他回过头来,目光炯炯看着她,“你爹不过是自始至终在利用你娘的感情!他没喜欢过她!”
什么意思?轻轻听不明白。
“舅舅有何凭据?!”
轻轻咬牙生气,如此武断的话,她不喜欢听。
“我爹那么爱娘,舅舅怎么如此武断?我知道当初娘为了嫁给我爹,毁了外公和舅父给安排的定亲,可她毕竟是真心喜欢我爹!”
“你娘是个傻丫头,外柔内刚,骨子里固执得很,这一点和你这丫头倒是有些相像,认定的事便执迷不悟!”
“她不听父王和我的劝阻,她以为的金玉良缘,实则是什么?不过是一厢情愿,一场阴谋。你娘不是不后悔,只因是她自己的选择,便只有一条道走向黑。苦楚、难处皆一人承受了。”项裕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也是舅父对不住你娘亲,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发现她的委屈?”
“还有,你娘生你时难产而亡,一定是有人在害她!”
“那舅父这么多年可有寻到证据?又是何样的阴谋?!谁会去害她?”
“只怕那宁之焕是心知肚明!就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才让玉儿委屈去了那么多年。”他忽而转过身,看向轻轻,态度十分的坚决,“丫头,你不要再劝了。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那宁之焕眼里可有过玉儿,有一时拿这王府当作亲戚?!”
“有生之年,我对你父亲的宿怨是不会消解的!”
“除非玉儿能够活过来,对他宁之焕说‘原谅’两个字!”
他伸手指着,一字一句,面上起了激愤,不容动摇。
轻轻缓缓坐倒在榻椅上,仿佛失掉了最后的力气。
她无奈摇头,看来想化解侯府和王府的恩怨,绝非一朝一夕。
“舅舅,非要这样么?我没听爹说过一句娘的不好,也没提及王府的一句不是。有些事情只怕是些猜测和臆断而已。”
“好了。轻丫头。”项裕的语气缓缓回落下来,“你是玉儿的女儿,父王的外孙女。父辈的事,就留给父辈吧,我和外公都希望你活的简单快活。刚才,是舅父多言了。”
轻轻无言以对,知道多说无益,便只得起身告辞。
步伐刚要迈出门槛,只听后面的世子爷道:“记得,这些事别再和你外公提及了。他年纪大受不住刺激。”
话说轻轻因为听了琳琅和舅父这一通话,这几日失魂落魄,心里头堵得慌。
她既无法真正得知当年的情形,更无法劝和侯府和王府的矛盾。
在内心里,她不愿意相信父亲是这样的人,至于是父亲间接害死了母亲,打死自己也是不会相信的。她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爹是爱娘亲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而郡王府的人并不了解。她忽然多么希望爹也在这儿,可以当面与舅父他们理论个清楚。她想娘如果活着,也不希望父亲与舅父误会如此深吧。她一面这么劝自己,一面发现自己的心渐渐在动摇,越来越害怕这一切是真的。(pk期,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