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的面上却闪过些不同寻常的戾气,却终是点头应了,沉声道:“来人将公主扶下去,让御医赶紧来为公主诊治。”
晋王目光看向那边的净唔,“顺道,也为净唔禅师看一下。”
待一切安顿下来,轻轻问萧子隽,“那净唔禅师是叫容止么?”
晋王目光在她面上顿了下,耐着性子道:“他是我朝上官渡的遗孙,上官容止。”
上官渡是谁轻轻不清楚,但她听说过,上官家族已经败落了。莫非这个上官容止,就是如今的净唔禅师?
“王爷,你看出来了么?公主似乎对禅师有些好感啊。”
晋王冷冽的目光倏地扫了过来,轻轻不由地捂上嘴巴,只听他沉声道:“这样的话岂能口无遮掩乱说?!”
她不由地皱了眉头,什么该不该说,本来就是!胳膊肘还是向着自己的妹妹。
不过沉下心来一想,这个公主向来言行出格,为爱疯狂。如若真是这样,她倒为师父感到庆幸,只是又为那禅师感到深深的悲哀。
无双平安归来,皇后的病也好了,轻轻又和先前一样在宫里头当差。这东宫良娣快要生了,免不得皇后惦念非常。
扶风嘱咐轻轻为东宫良娣送些补品,说是娘娘吩咐的。
轻轻拿着这些皇后的补品,心里头有些不安起来,东宫待自己是些情景,她大约也有所耳闻。
前两日太子已经拒绝皇后给他甄选太子妃一事,“父皇有意历练儿臣,泓儿国事为重,暂时并不想为婚姻之事劳神。况且儿臣的东宫,品貌俱佳的不是太少,而是很多。儿臣有意待良娣产子后,再做打算。”
言下之意,太子不想选太子妃,极可能从东宫的良娣们选一位登上太子妃之位。自然大家想的是即将产子的徐良娣。
如果徐良娣产下太子的第一个子嗣,极可能就是太子妃。
轻轻也是这么以为的,眼下皇后的关心可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徐良娣让婢女接过来那些补品,笑道:“宁姑娘辛苦了,给赏——”
轻轻本是要拒绝这些赏银,“本是奴婢分内的事,何用良娣给赏?”
“这是嫌少?”
徐良娣口气不悦,轻轻只得接了。
将皇后的嘱咐说了后,轻轻便告退。
脚步尚未迈出去,忽听得里头哗啦一堆东西,扔了地上。
然后就听见有人厉叫一声,“拦住她!”
轻轻未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内监给扯住了。
徐良娣缓慢有人扶了过来,这会儿还有些气得发抖:“你竟敢毒害我和麟儿!”
轻轻大惊,忙得摇头:“良娣明鉴啊!这些补品皆是皇后娘娘嘱咐送过来的。”
“母后怎么可能放入有天花粉的糕点?怎么会用绣着桑、梓的缎帕包着这些糕点?”
天花粉有毒,既可以毒害孕妇早产,也可以间接杀害胎儿。至于桑梓,便谐音丧子。
如此,若是徐良娣吃了糕点,轻则孕妇早产,重则未及腹中子嗣的生命。徐良娣气极,欲要挥手打轻轻,那旁边的婢女就道,“娘娘仔细手疼闪着了,让奴婢来。”轻轻一头雾水时,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也瞬间将她的怒火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