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怀春?谁?蒲子敬?
尉迟才再迟钝,在看到蒲子敬涨的一脸通红,眼睛还不时往一旁的凤无上瞟,也明白过来薛瑜话里的意思了,要知道能从蒲子敬见脸红那可是很难得的一件事,这小子皮厚的很,别人敢做不敢做的,他都敢做!
尉迟才不敢置信的哆嗦着指向蒲子敬,半天说不出话来,视线还瞟向凤无。
“薛瑜,你别乱说。”蒲子敬被薛瑜一句话戳破小心思,脸上更红了。
“呵呵,是啊,我乱说什么大实话呢。”薛瑜嗤笑一声。
蒲子敬一直观察着凤无的神情,平日里他和尉迟才、薛瑜他们打嘴仗,也是丝毫不输人,但是他一心想在凤无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怎么能做自损的事出来,他脸上的红晕,有一半也是急的。
“五,五皇女,你别听他们胡言乱语,他们嘴贱惯了,你被放在心上,还有,那个,那个,我不是尉迟才,我叫蒲子敬,刚才是尉迟才托我在门口等你,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是一时忘了。”蒲子敬用万分真挚的眼神看向凤无,在他闯祸,他爹要请家法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低声软语过。
蒲子敬说完之后,忐忑不安的等着凤无的回答。
尉迟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他们嘴贱惯了,你蒲子敬也是其中之一好吗!
“我相信。”凤无微笑道,“谢谢你,蒲公子。”
若说前一秒蒲子敬欣喜若狂,那下一秒那句蒲公子,就让他怅然若失。
欢喜和失落直白在的蒲子敬脸上转变,凤无全看在眼中,蒲子敬的反应甚是有趣,倒不是她故意要逗弄蒲子敬,她能对尉迟才表现亲昵,但是对蒲子敬却不能。
她之所以能安然的活到现在,是因为她并不具有威胁,她无依无靠,就连亲外公也对她不闻不问,养在宫里,多费点米粮就是了,若是她和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走得近了,她这条小命就要掂量掂量了。
尉迟才和琴妃是一家的,只要对琴妃多加荣宠,尉迟家就绝不会背叛。蒲家手握兵符,三十万兵马可调动,一旦有异动,对整个明渊国都会引起不小的动荡。
明熹帝重用蒲家,又忌惮蒲家,怎么还会让身世复杂的她成为一个变数出现在蒲家人的身边。
“先生快来了,我先带你去地班吧。”尉迟才听到铃声,便急着要把人带走。
凤无依旧老实听话,并不扭捏,依照尉迟才的话起身走到他身边。
见此,蒲子敬也急了,“去什么地班,你家里不是让你好好照拂人家的吗,就留在天班吧。”
尉迟才不明所以,“她还没到十五呢,当然去地班啊。”
照顾人当然就要放在身边照顾啊!不在一起怎么知道有没有被欺负!可蒲子敬哪有这个立场留人,偏偏尉迟才又是个不懂眼色的。
“尉迟哥哥,我们快去吧,别耽误了你上课。”凤无在蒲子敬还想继续劝说之前开口了。
尉迟才点点头,也不管蒲子敬在那急的抓耳挠腮,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