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出去了宫去。

在季孙绝受得气，慢慢变质，渐渐化成了一股戾气，再难抑制，即使连眼眶也被逼的通红，式夷给她的药，只能平息她乱窜的真气，可那股暴戾却愈发的压制不住了。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可现在朗朗乾坤，天日昭昭，凤无偏偏起了杀人的兴致。

黑玉覆面，她不是皇宫里受人冷落皇女凤五，而是拜圣教惩恶使式微。

面具之下，是愉悦的弧度，当戴上面具之后，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对于凤无来说，杀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收割人命，比踩死蚂蚁还容易。

式夷一句话，凤无的手上就要多四十几口人命。

“属下参见惩恶使。”就在凤无出宫后没多久，就有人等候在路上，正是上次抓杜丁山，式夷拍来协助她的黑衣人。

凤无五指成爪，不多时黑衣人的性命就攥在了她的手，生死予夺。

“式夷让你在等我的？”没人喜欢被人牵制逼迫着做事，同样的，凤无也不喜欢，式夷料定了自己一定会就范，早早派人等着，怎么能让她心生不快？她厌恶的甚至想屠尽天下所有人。

“确是教主叫属下再次等候惩恶使。”黑衣人艰难的回话，他的咽喉被锁，发出声音就已经非常困难，单是这简单的局一句，已让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他还说了什么？”凤无嗤笑一声，虽然已经下了决定，可让式夷得意，怎么就千万般不舒服呢？

“教主并未示下什么，只是让属下在此等候。”黑衣人嘴角已有血丝，面色青紫，额间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