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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院落已再无一声声响。

障日弯刀的刀身还往下滴着血，地面上的血花越开越大，也越来越艳。

在他面前的人，依旧面具覆面，只不过不是黑玉面具，而是银质面具，他正是拜圣教教主，式夷。

“事办完了？”式夷冷声问道。

“是，王员外一家四十六口，皆毙命。”障日回道。

式夷视线在摆满尸首的院落里扫了一眼，毫无悲悯，甚至还有除之后快的快感，他收回视线，这才问道，“式微呢？”

“惩恶使已经离开。”

式夷并未多说什么，他是能让凤无不得不被他驱使，可这个棋子始终不能完全为他所用，若是手上有制约她的东西，只怕凤无绝无可能向他妥协。

要是真有一天凤无再不在他掌控之中，除了就是，这盘棋，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不管棋子再如何好用。

“你是她的护法，将这些处理好，王员外恶行不止，由拜圣教惩恶使，亲手诛杀王员外一家四十六口。”式夷说完便闪身离去。

显然类似的吩咐，障日已经受过许多次，惩恶使凶名在外，可止小儿啼哭，可让成人吓破胆，拜圣教的威名在外，有一半的功劳在惩恶使身上，如今提起拜圣教惩恶使谁人不退避三舍。

障日肃冷的脸神色未变，提着弯刀，处理后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