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从施然的眼前走过，他埋着头，背着一个灰色的帆布书包，头发有点乱，背影看起来很寂寞。

施然突然想了起来，她居然一直以来都忘了一件事。

“对了，是他，我居然忘了。”

卓芸和曹国栋朝那个方向看去，不解：“你认识他？他是谁啊？”

“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在工厂里上吊自杀的那个女生的弟弟。”

卓芸手指支着下巴：“哦，我听说过那件事，你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生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迷晕被用绳子吊起来吊死的。”施然简单的解释，这时，学校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下午四点钟，施然卓芸和曹国栋约好，在学校外面跟踪王琰。

王琰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默默地朝一条巷子走去。

他们看到，巷子里面有一个很破旧的房子，周围的房子全都很破旧，但是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很多。

“听说这一带要拆迁了，没想到这里面的房子这么旧。”曹国栋站在一个搭建起来的凉棚前，里面传来一阵悲凉的音乐，以及敲木鱼的声音。

“死者死了大概有四五天了，为什么今天才开始办法事的样子？”卓芸不解。

“大概是警察局这两天才归还死者的尸体吧！”

“我们既然来了，要不要买点花圈什么的，好歹都是一个学校的。”曹国栋四周打量了一下，转身朝外走去。

施然和卓芸跟在后面，觉得曹国栋建议的这个做法很好。

二十分钟后，他们再次回到王琰的家，透过凉棚的门，看到跪在垫子上的男生，而中年男子则是喝的烂醉，倒在一边的地上大睡不醒。

木鱼的声音就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施然卓芸和曹国栋一人拿着一个折叠的花圈走进去。

听到脚步声，王琰看到身后三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面露惊讶。

“你们……”。

“我们是一中的学生，来祭拜一下你姐姐，可以吗？”

三人将花圈打开，整齐的放在凉棚里。

王琰跪着向她们磕头，然后望着棺材的地方，眼睛里流出了亮晶晶的东西。

就这样，众人陷入了尴尬之中。王琰呆呆的看着棺材的地方出神，施然等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来这里的目的是想问些情况，没想到他们今天才开始做法事，那些问题就无法问出口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曹国栋上前对死者鞠躬，对王琰说：“那我们就不逗留了。”

站在凉棚前，施然看着破旧的楼房，安静的凉棚，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诡异。

忽然，凉棚里面响起了一声咆哮：“你这个混蛋，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你还有心情喝的大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

三人飞快的跑到凉棚的门口，就看到王琰像是一个发疯的狼，抓着中年男子的衣领，怒吼咆哮。

“你以为睡着了就可以改变一切吗？还是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的冰冷，她都是为了谁，为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拒绝跟我离开这个破地方，就是为了守护你，你听着，等姐姐下葬，我就和你断绝关系，你睡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吧！”

十二月十五日，天气难得的放晴。

施然，卓芸和曹国栋坐在操场的阶梯上，模样十分沮丧。

“找了这么多天，学校里外都找了个遍，为什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呢？”卓芸双掌包着自己的小脸，一边看着篮球场正在比赛的两组球员，眼睛里藏着一点兴奋。

“曾丽丽确实失踪了，这说明我们推测的没有错，只是，难道尸体根本就不在学校附近？”施然看着自己的手表发呆，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她爸爸妈妈的案子，学校里没有破解的学生自杀案，以及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的失踪案。

曹国栋将卓芸的头扳过来，正对着他，说：“不要看别的地方，以后我的球会比他们打得更好。”

“那就等你打得更好的时候再说吧，现在顶多就一菜鸟……”。

曹国栋怒视着她，却无法反对她说的这句话是事实。

“好吧，施然，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要管，曾丽丽失踪的事情已经惊动了警方，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吧，我怕我们干涉太多，到时候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成了嫌疑人那就不好了……”。

男生天生就拥有最为理性的思维，曹国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