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醒了。”大德只好说:“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昨夜你们娘娘可算是风光了一回,没有哦高兴过头吧?”江依蓉酸溜溜的口吻:“你去告诉她,让她别得意,还是夹紧尾巴做人为妙。”
大德应承:“是,是,奴才一定将话带到。”
“涌福宫怎么会起火的?”江依蓉故意讽刺:“一定是她做坏事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她哼了一声:“不过,本宫以为她倒是有些本事。”
大德陪着笑脸,没有帮腔。
“你还要告诉她,这个宫里不是她能横行的地方。”
大德小心应对:“那是,太子妃娘娘自然更出众。”
“行了,别尽说好话,去吧。”江依蓉刚看着他离去,就看到内监周大庆走得更快,没等他行礼,就问:“是太子让你来的吗?”
周大庆利索行礼,说道:“是,殿下让奴才请娘娘过去。”
江依蓉也没多问,就起身往宁阳殿方向而去。
太子寝宫内,秦钰宁正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发出摇头叹息声,见江依蓉不急不缓地进来,就立即遣退众人,将殿门给合上了。
“殿下,这是为何?”江依蓉觉得奇怪:“青天白昼的,您为何如此害怕。”
秦钰宁被说中心事,脸上挂不住,说道:“本王要关门还需要理由么?”他走到她跟前:“父皇恐要下令彻查救济银两的去向。”
“唉,臣妾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捕风作影啊。”江依蓉不以为然:“国中拿到好处的应该不在少数,您何必如惊弓之鸟。再者,您是太子,权势颇大,还怕人来查么?”
秦钰宁就道:“话虽如此,可人心叵测,本王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派谁出宫彻查了吗?”江依蓉似乎胸有成竹。
“明天早朝上就会有答案。”秦钰宁搓着双手:“谁都可以,就是冠王不行。”他多少有些顾忌。
“您大可放心,臣妾刚刚见过他的内侍大德,说他宿醉刚醒,怕是到了明天连话都说不利索呢。”江依蓉平静道:“父皇英明,想来不会让一个酒囊饭袋出宫彻查的。”尽管嘴上这么希望,可心里也有隐忧。遇到强的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比自己强。
“真的?”秦钰宁见她点头,也说:“我也是如此想的。”他昂起头:“那就让我们好好筹谋筹谋吧,别再像上两次那样失手了。”
“王爷,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江依蓉说话的同时,心里是既喜又悲的。喜的是宁王无能却一直想当老大,悲的是就算他当上了太子,还是有勇无谋。做了就做了,会感到后悔就说明他还不够坏,但凡成大事者都是从坏开始的。她深信如此。
见她沉默,秦钰宁就问:“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她的颜。
“臣妾在想,倘若殿下要做就要做得彻底,缩头缩尾不是大丈夫所为。”江依蓉退后一步,说:“话糙理不糙,臣妾愿助夫君一臂之力。”她说得斩钉截铁,显然要追随到底了。国中从来都是男子为王,想来她也只能当当皇后了。
秦钰宁目光坚定下来:“好,一切要做得天衣无缝,谁敢挡住我们的出路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忽然笑得残酷:“只要他们都死了就没有谁能与本文争高下了。”
“殿下所言极是。”江依蓉靠了上去:“臣妾还指望殿下成为天下最强的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