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了,缺氧而不清醒,这是个好借口,就拿自己的尊严去赌一次。
姜承焰的心,在这一瞬间急速地跳到了极限,整个人身体就像是过了一遍电,硬是等了一两秒钟之后才缓过神来,而后坚定而欣喜若狂,“敢!”
他之前是不敢,不是不想,没有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面对自己喜欢女人的主动还会退缩尽。
两个人说的都干脆,可是到了真正要去实施的时候都无比的紧张。
这……的确太快了,他们直到昨天还是好朋友的身份,直接越过了恋爱初期的试探,仿佛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对方的心,自己的心丰。
忘了,忘了,什么都忘了。
白鹭在他滚烫的皮肤紧贴过来的时候,终于脑子里的神智回来了一些,往床的另一边微微瑟缩道:“……不然还是不要——”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怎么可能不要。
他吻了上去,封住她所有的犹疑和顾虑。
白鹭只觉得他身上烫得惊人,但是有着她喜欢的气息,席卷而来。
身体因为沉睡了许久而生涩,乍然开拓,白鹭难免溢出一丝因为不适的忍耐。
难耐,但仍然愿意承受并且期待。
姜承焰这时候还让他怎么隐忍,干脆只当作没有听见,只胡乱安抚她道:“没事的,没事的……不会痛……”
全然没有技巧可言,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但是都紧张和生涩,只是一种表白,最彻底最激烈的表白,直接,要与不要,就是爱与不爱,就是断了退路,这件事做过之后,谁也没有办法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要么未来紧紧地相连,要么从此就是路人。
满室温柔而暧昧的夜色,停下来的两个人都浑身湿透,都气喘吁吁,在这夜色中相拥而语。
“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又惊又喜原来是这种心情。
白鹭闭上眼睛,贪恋着外面路灯柔和地散在脸上的光,没有说话。
他的唇轻轻地啄着她颈间的肌肤,从前以为渴望不可及,到此刻的触手可及,即便内心始终能够隐忍如他,也需要用这种噬咬来证明这一切的真实。
这是一种仪式一般,与身体的愉悦没有多大关系,是一个契约,让人心安理得,让两个人都觉得安定和感动。
白鹭被他抱得太紧,略微想要挪开一点,姜承焰立刻就意识到了,手上不松警惕道:“你要去哪里?”
白鹭终于忍不住哭笑不得道:“你抓得这么紧,能去哪里啊?我都不能呼吸了。”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在他的身上用手指细细地抚来抚去,无关***,只是一种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任性。
姜承焰被她摸得浑身又发起热来,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声笑道:“你这是……暗示我,再像刚才那样来一次么?”
……
……
白鹭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哪个又漂亮又乖巧懂事又安静温和的小男孩哪里去了啊……嗷嗷嗷,男人都是一样的么,怎么怎么……就这么油嘴滑舌起来了……虽然她之前也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可是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不是!”白鹭在他身上恶意地一划,收回了手,整个人松弛而安心。
这大约就是爱一个人而所得的样子。
在未意识到所求之前就已经得到,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言喻的幸福。
“好,那就不做。”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真的是了,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要照顾她,保护她,娇纵她。
“嗯……不过我可以亲下你。”白鹭嘻嘻笑着,轻轻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