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乌尔班做了个潇洒的手势,意思是飞向天堂。
“所以你在她家里挖了个地道?”郑飞笑问。
乌尔班一怔。
“你怎么知道?”
“不上天,就只能入地了。”
“没错,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仅凭一个铁铲,挖出一条两百米长的地道,通向几条街之外,足够摆脱护卫队的监视控制,但是......”
“但是你出不了伊斯坦布尔城,对吧?”
乌尔班又是一怔,心思被猜透了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停顿几秒缓了缓声,叹道:“唉,再也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了。”
接着,他无所谓地摆摆手,继续阐述。
“伊斯坦布尔过了深夜,就会闭城不让通行,想跑的话只能白天走,但天亮后要是护卫发现我不在屋里,立刻就会火速通报公爵,只需要不到十分钟,伊斯坦布尔的大街小巷就将被军队占据,严密搜查来往行人,更别说城门口了。”
“我曾经还产生过一个可笑的念头,那就是把地道直接挖到城墙外,不过很快就放弃了,最近的城墙距离她家有三千米,按照我的速度,至少需要三十年,想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拿着把小铁铲挥汗如雨地挖地道......”
乌尔班笑了,表示无奈。
但那绝望般的双眸,很快的,却又焕发出无限希望的光彩。
“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带出伊斯坦布尔,是吗?”像是征询,又像是肯定,看得出来他对郑飞很有信心。
郑飞点头,却又摇头。
“不是一定,而是必须,因为这不仅关系到你的自由,还有我和数百名手下的性命。”
沉吟片刻,他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决绝与铿锵。
“我们,必须逃出伊斯坦布尔!”
灯火跃动,和窗外投来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交叉辉映在地板上,门外圣地亚哥“库库”了两声,提醒他们有人来了。
零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从声音来判断,大概是个醉汉。
在门口,脚步声戛然而止。
“喂,你们俩在这做什么?”
来人对圣地亚哥和阿瑞斯说。
“我们重骑兵军团的长官在里面......玩女人。”
圣地亚哥信口胡诌,实在想不到其它能让人信服的理由了。
“喔,哈哈,场景一定很香艳,要不让我进去看看吧~”借着酒劲,醉汉色胆包天。
扑的一声闷响,圣地亚哥情急之下,抬起拳头往他胸口一怼,砸得他连连退后几步,跌倒在地。
“你!你知道我是谁么?!”
醉汉瞬间暴跳如雷,怒声大吼,不过他头脑还有些清醒,不敢跟两名大汉硬碰,只敢乱叫。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敞开,郑飞披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倦容满面地打了个哈欠。
“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太粗鲁了,没伤着您吧?”他和颜悦色地说。
来伊斯坦布尔之后,他学会了一项本事,名字不太好听,装怂。
在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惹,免得引火上身。
“还好。”醉汉怒气消了不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给我点钱,这事就算了解了,要知道你的手下刚刚打了本地的城防守卫官!”
郑飞眉心微皱,眼神闪过转瞬即逝的笑意。
城防守卫官,意外收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