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看破了吗?”解东柳缓缓地问。
聂天然心头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想看破,可是,解磊这样纠缠,让她怎么才能看破?
“我不知道……”她喃喃地说,解磊那无赖的笑脸又强势地挤进她的脑海,她几乎能清晰地想出他会说些什么,傲气而霸道:聂天然你看破什么?你敢看破?你逃到天边我也把你揪出来!
解东柳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忽然一下转换了话题:“你知道吗?原本董事会决定对你提起诉讼的,盗窃商业机密牟利,可以视情节轻重判处一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聂天然哆嗦了一下,终于感到了一丝后怕。
“不是我看不起你,说实话,集团公司为此遭受的损失,你打一辈子工都还不起,你说你会承担,只不过是一句空话。”解东柳的声音有点冷,可是,聂天然无法反驳。
她冷静了下来,淡然问:“那请问解董,我该怎么做?”
解东柳沉默了片刻说:“你不用做什么,解磊已经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了,这半年,他追查到了泄密的资料,花了大价钱把那些设计图重新买了回来,又将损失的金额填进了公司,董事会上,他把泄密的责任都揽走了,为此引咎辞职。他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你了,你看破了吗?”
“房子有急用卖了。”
“那些钱我都花光了,不信你去查我的信用卡。”
“其他的人更没必要跟着我了,我开不起他们的工资。”
……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演戏,解磊真的一无所有了。
聂天然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他……他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作为一个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非常不合格,我当时就告诉他,如果他要这样做,我将要剥夺他的继承权。”解东柳的声音冷酷,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聂天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仓促地说:“对不起我……”
解东柳打断了她的话:“容我再问你一句,你看破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帮助你。”
聂天然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解东柳把桌上的一份文件往她跟前一推:“聂经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我刚刚翻看了你重做的策划创意,很惊艳,比起第一份更胜一筹。我愿意由公司出面,送你去Y国进修硕士学位,我知道,是解磊一直缠着你,而你很想摆脱他,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彻底离开他,前提是,你是不是真的不再爱他了?你彻底看破放下了吗?”
解东柳的话令人怦然心动,聂天然看着桌上的文件,往前一步,她就可以天高任鸟飞,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制住解磊,这个人无疑就是眼前的长者。可是,她真的要走这一步吗?真的要抛下解磊远走高飞吗?
胸口澎湃的感情越来越汹涌,她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眼眶里的液体越积越多,终于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掉了下来。
“对不起,”她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没看破,我……还爱他……”
她狼狈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跑去,撞歪了椅子,碰到了茶几,一脚踢在了大门上,差点摔了一跤。
解东柳定定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怅然的笑意。
聂天然飞一样地跑出了酒店,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回家,马路上堵得厉害,司机骂骂咧咧地,从政府一直埋汰到家里的儿子,聂天然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那个手机号码这么久没用了,却好像在脑子里生了根似的,手指几乎毫无阻碍地就拨通了手机。
只可惜解磊却一直没有接听,听筒里只有机械的滴滴声。
快到离家几条街的距离,可路上还是堵得水泄不通,聂天然再也等不了了,直接下了车,朝着家里飞奔。她跑得飞快,清凉的空气穿入肺部,又变成火燎似的疼痛,可她半点都不想慢下来,她想看到解磊,想抱住他,想告诉他:好吧,我认命了,这辈子就算是被你缠上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电梯在顶楼慢悠悠地不下来,她一口气跑上了六楼,刚想掏钥匙,忽然发现自己的家门开了一条缝。
谁在里面?
聂天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往门缝里张望了片刻,没看到什么,倒是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要不要脸?准备当小白脸啊?赶紧收拾一下走了,不然我叫保安撵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谁这么讨厌!破坏一对小情人破镜重圆是要折寿滴!解总对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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