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伸长胳膊,捏了捏何田田烫的脸,道:“欧阳诚的父亲在世时,是大吴屈一指的名医,和你一样,擅长外科,而且拜西洋传教士为师,学会了配药。”
欧阳诚他爹,居然也是个外科医生?何田田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怪不得欧阳诚会配药,原来他爹也会啊?可惜他爹不在了,不然我还可以向他讨教讨教。”
苏景云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年他父亲奉旨进宫,为韦贵妃医治风寒,但韦贵妃却不幸死于青霉素,他父亲因此被皇上下令处死了。”
“啊?”何田田突然有点失声,想了想,道,“这样他还能不恨你,果然是真爱啊!”
真是完全没法跟她好好聊天!苏景云揉揉眉角,不耐烦地挥手:“去给本王看看伤口!”
“哦。伤口疼了?凶什么凶……”何田田嘀咕着,扒下他的裤子,趴到了他的大腿旁,低头查看伤口。
她为了掀开纱布,离他的大腿根部,是那样的近,每一次呼吸的芬芳,都轻轻拂过茂密的丛林,激起了心灵深处的渴望。
苏景云明知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了反应。他乱着呼吸,声音暗哑,缓缓开口:“检查伤口就检查伤口,勾引本王做什么?”
何田田盖好纱布,抬眼看了下,方才明白他在讲什么,啪地拍了他一掌,大叫:“你自己流氓,还说是我勾引你!”
苏景云没有接话,只是猛地皱了一下眉头。
“啊?打疼你了?还是牵动了伤口?”何田田扑过去,仰着头,紧张兮兮地问。
苏景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几下,将她揉进自己怀里,问道:“你看本王的伤,是否影响行动?”
何田田摇摇头,道:“对于你来说,算是小伤,顶多有点疼,不碍事。”
“那能出远门吗?”苏景云又问。
何田田马上反问:“你要去哪儿?”
苏景云摸着她的头,道:“河南山洪,据说灾情严重,但地方官员报上来的情况,却并非如此,因此,皇上命本王微服探访,摸清真实灾情。”
原来是要出差啊,何田田有点担心,问道:“从京城到河南,得走整整一天吧,不能换人去吗?”
苏景云摇摇头,道:“这差事,原本是本王一个人领的,但今天因为誊写公文,皇上震怒,加派了晋王和欧阳诚,本王就不得不去了。”
“你是担心你不去,晋王会趁机吃了你的小爱宠?”何田田探着脑袋问。
“本王是担心晋王办不好差!”苏景云某处依旧昂扬,格外易怒,一把抓过何田田,狠狠地又吻了几口。
又欺负她?!何田田也怒了,故意把手伸进去,不住地拨弄。
苏景云登时方寸大乱,想一把推开她,又有点舍不得,最后只好放任她,也放任自己,心猿意马。
何田田瞅着他几乎已经隐忍到极限的表情,心情大好,把脑袋凑到他脸旁,叽叽咕咕:“福公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带着他去河南吧,免得他留在府里烦我。还有你的伤,隔天换一次药,我给你包好,写上小纸条……”
苏景云一愣:“你不陪本王去?”
何田田极为干脆地摇头:“不是有欧阳诚么,我跟着去当电灯泡?而且童良娣的伤还没好,我走不开。”
“电灯泡是什么?在你心里,本王还没有童良娣重要?”苏景云推开她仍在不老实的手,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