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没事。”苏景云按住何田田的手,柔声安慰,“已经上过药了,你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何田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他检查了个遍,确认只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这才放下心来。
观言打点好牢头,拎着食盒进来,还搬来一张小桌子。何田田先把雪花糕端出来,喂了苏景云一块,不好意思地笑:“这回有府里的厨子指导,味道应该强些。”
苏景云细细地品味,握住了她的手:“你做的都好吃,不过下次别自己动手了,小心累着。”
“不累,不累!”何田田叫着,把所有的菜都端了出来,“这些都是我帮着厨子做的,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菜色很多,闻起来也挺香,只是,土豆丝有筷子那么粗,肉片有一本书那么厚。苏景云虽然毫不犹豫地尝了一筷子,但还是忍不住按着额头,笑了起来。
何田田嘿嘿嘿地也笑了,红着脸道:“我以为切菜和做手术一样,谁知不是一回事。”
“挺好的,手很巧。”苏景云说着,又笑了。
“喂,笑够没有啊!”何田田扑上去,使劲呵他的痒。
苏景云一把按住她的腰,看向桌边上的酒:“不给我满上?”
何田田犹豫了一下,浅浅地给他倒了一杯:“咱只喝一杯哈,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大醉一场,呃,你醉,我不醉。”
“为何你不能醉?”苏景云露出狭促的笑容,突然觉得,只要有了何田田的陪伴,即便身在狱中,亦是甜蜜无比。
何田田想起上次喝醉了酒,拼死拼活要勾引他的浪荡劲来,登时羞红了脸,猛捶他的胸:“讨厌!”
苏景云抓住她的粉拳,凑到唇边亲了一口:“我从小到大,都是食无言,寝无语,偏遇见你,就把礼仪教条,祖制规矩,全给忘掉了。”
何田田把头一歪:“你这是在控诉我带坏了你?”
“对,就是你把我给带坏了。”苏景云怀里搂着她,哪儿还想吃菜喝酒,低头嗅着她馨甜的体香,已是醉了。
何田田隔着衣料,抚过他背上一条一条的伤痕,强忍着心疼,跟他说正事:“景云,你知道重华宫吗?”
苏景云动作一顿,竟是猛地抬起头来:“你突然问重华宫做什么?不会是想去给人看病罢?!”
这下轮到何田田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重华宫给人看病?”
“因为重华宫里,只住着一个病人。”苏景云抱着她,坐直了身子,表情变得严肃:“田田,这个病人,是皇室的一个秘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但凡进重华宫的医生,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重华宫里真的有病人啊?那如果给他把病治好了,也不能活着出来吗?”何田田疑惑问道。
苏景云揉了揉她的头:“治好了,秘密也就不存在了,当然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