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张开双臂,想把白瑶华拥入怀中,白瑶华赶紧一个侧身,躲开了。
朱修文不高兴了:“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本王的?”
怎么答应的?他刚才说了些什么,她都忘了,鬼还记得是怎么答应的!白瑶华耐着性子哄他:“王爷,这要是让人看见,算什么?咱们有言在先,不能乱来。”
喝醉了酒的朱修文,倒是很顺从,马上点起了头:“是本王疏忽了,本王不会让人现的,本王这就走。”
他说着,当真转过身,踉跄着朝来路走。
这一路走回去,就算不冻死,也得冻残!白瑶华一腔子火,满腹乱窜,好容易才压下去,追上前拦他:“王爷,您也太极端了,咱们正常相处,又有什么?您快随民女进屋吧,民女烤了红薯,可香可甜了。”
朱修文醉酒后,特别固执,怎么都不听,非说不能让人现云云,执意要回嘉乐堂。
白瑶华没办法,只好喊绿柳取斗篷来,把朱修文严严实实地裹住,送他上嘉乐堂去。
好在半路上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李德全,把他塞进了轿子,不然她还真扶不住他。
不过这一晚上,白瑶华还是没能歇着,很快被召到了嘉乐堂,给朱修文煮醒酒汤,煮压胃的宵夜,一直忙到后半夜,方才在耳房里凑合着眯了一会儿。
天不亮,她又起来了,上小厨房给朱修文煮粥,熬出了一层厚厚的米油。
她刚把粥盛起来晾着,李德全过来找她,满面忧色:“白大小姐,王爷胃病好像犯了,您过去看看吧?我已经派人去请吴小神医了,如果真是胃病犯了,待会儿还得请白大小姐施展妙计,把药丸藏到饮食里去。”
喝酒伤胃,何况朱修文的胃本来就不好,这真是自己不爱惜自己。白瑶华把粥装进食盒,道:“我这就去。王爷昨儿受了冻,有没有感染风寒?”
“可不就是感染风寒了!”李德全叹着气道,“王爷正咳着呢,不过他除了胃病,身体一向很好,应该没有大碍,待会儿让吴小神医一并给他瞧瞧。”
又是咳,又是胃疼,有他受的。白瑶华拎起食盒,在李德全的引领下,去了后殿。
因为病了,朱修文没有出寝室,只是从床上挪到了窗边的炕上,盖着一床锦被,合眼躺着。
他本来就白,经昨晚这一冻,脸色更是白到吓人,像是一戳就会破似的。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爱惜自己,不晓得古代的死亡率很高,感冒都能要人命么?白瑶华腹诽着,把食盒交给丫鬟,上前行礼:“民女给王爷请安。”
朱修文睁开眼睛,未语先咳。
丫鬟赶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朱修文却挥了挥手,把她们都赶了出去。
正咳着呢,却赶丫鬟?那她要不要过去,给他拍背?算了,还是不要了,他连丫鬟都赶,肯定也不愿意让她服侍。白瑶华想着朱修文的坏脾气,便没有动身,一直等他咳完,才问:“王爷,民女给您熬了点白粥,您要不要尝尝?”
朱修文拿手帕捂着嘴,掩住眼中的那一点失望,点了点头。
白瑶华把粥和小菜端过去,搁到炕桌上,再把碗筷递给朱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