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依很是生气,猛地挣脱了他的手:“我大姐怎么不能去找祝鹤轩了?郎未娶,女未嫁,光明正大,跟兰陵王有什么关系?”
朱仁泽有点被吓到,惊讶道:“你这是在与本王顶嘴?”
白双依摸着被他抓过的手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顶嘴又怎么了?你们这些王爷,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里没有旁人,她骂起朱仁泽来,毫无压力,肆无忌惮。
朱仁泽惊到起了身:“都说你温柔可人,讲话轻声细语,就连母后都夸你来着,怎么脾气这样坏?敢情平时是装出来的?”
白双依见他反应这么大,倒是高兴起来:“王爷说对了,民女的脾气就这样坏,不过咱们还没办定婚宴,您后悔还来得及。”
也许是太草率了,毕竟才见了一面,他就求亲了。朱仁泽突然理解了朱修文,为何当初那般谨慎,迟迟不肯表态,果然女人的性格太复杂,需要多接触才能弄明白。
他想着想着,竟满脸若有所思地走了。
他就这样丢下她走了?!刚才跟个疯子一样强行拉她下楼,结果一言不合,就丢下她走了?!白双依气得慌。
不过,他会不会就此退亲呢?白双依想到这里,又高兴起来,也不上楼,就坐在原处,自顾自地吃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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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华踏上二楼,向丫鬟打听祝鹤轩的座位。
丫鬟把她带到正中间的那间房,向祝鹤轩通报了一声,退了下去。
此处正对戏台,大概是这四栋楼里,视野最佳的地方了。本来这间房里,还有朱修文和朱仁泽,但此时他们都不在,只有祝鹤轩独自坐在栏杆前,手里端着一杯酒。
白瑶华接过食盒,走进门去,绿柳和秀芽则留在了门外。
祝鹤轩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冲她微微地笑。
白瑶华举了举食盒:“新做一碗虾羹,不知祝公子可愿尝尝味道?”
祝鹤轩看着她,依旧微笑:“白大小姐这是应下了?”
白瑶华把食盒放到桌上,将虾羹端了出来:“虾羹里有春药,祝公子闻闻味道就好,可千万别误食了。”
祝鹤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已经动手了?你有没有事?”
“如果有事,就没法站在祝公子面前了。”白瑶华把调羹放进虾羹碗里,语气不疾不徐,“我们各有目的,不牵扯儿女情长,即便成亲,也得等事情解决后,才能圆房。”
祝鹤轩走到桌前,手指抚上调羹:“我永远不会强迫你,无论怎样,你愿意就好。”
他始终是个谦谦君子,也许嫁给他,并不是个坏选择,毕竟所谓的爱情,哪里有活命重要。白瑶华点了点头:“那祝公子尽快提亲吧,如果不出所料,他们等不到我们成亲,就会乱了阵脚。”
“好。”祝鹤轩放下调羹,指了指栏杆,“白大小姐与我一同看戏?”
“不了,多谢祝公子好意。”白瑶华福了一福,“老太太和太太还在对面等我,我先过去了。”
祝鹤轩没有强留她,把她送出了门外。
白瑶华走下楼去,现朱仁泽已经不见了,只有白双依还在原地吃酒。她愣了一下,走上前去:“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