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突然转身一指路金氏,骂道:“好你个贼妇人,竟然在公堂上弄虚作假,将神剑门残害的人栽赃给我们神弓派,欺骗县令,诬告我等,无视国法!请文县令明正典刑,严审此人!”
路金氏哭诉道:“启禀县令大老爷,这个人胡说八道。单凭这些什么腕处痕迹,岂能断定这些人的身份?我请求午作查验。”
文斯言道:“不错,不能偏听一面之词,来人,请午作当场查验。”
不多时,县衙的两个午作前来,两人检查一遍。
其中年长的午作向县令一拱手,道:“启禀大老爷,这些人被烧毒严重,尸体又经过翻弄,难以断定身份。”
“臭不可闻!什么混账午作。”外面一个书生怒骂。
“不要脸,睁眼说瞎话!”
“简直跟神剑门穿一条裤子!”神弓派众人纷纷责骂。
文斯言一拍惊堂木,道:“这些人身份不明,但死于拜山却是事实,神弓派,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清闲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想给神剑门家卷留一个面子,毕竟神弓派已经胜利,没必要穷追勐打,可没料到,神剑门竟然勾结午作,步步撕咬。既然如此,那我便实话实说了,我的命术师朋友,已经知晓每一个死人的身份。”
“胡说八道!”路金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望着李清闲。
文斯言见多识广,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命术师,心下疑惑,道:“你如何证明?”
李清闲指着最靠左的那具尸体,道:“张老三,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早出晚归种地,住在长乐四街。只因为在地里挖出一座古墓,里面有一些值钱的东西,被神剑门的一个管事知道了,那管事便自称古墓是自家的。张老三哪里肯同意,被抓进神剑门的地牢,活活打断双腿。”
“身边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男的叫陈安,女的叫黄翠莲,孩子叫陈阿宝。陈安一家世代经营陈家老号饭庄,卤菜卤肉一绝。路南穹的二儿子吃了一次后,觉得不错,便派人讨要配方。这配方可是陈家赖以生存的本事,凭什么白白送人?陈家不答应,那路老二火了,砸了店铺抓了人。我说……”
李清闲说着望向大门外的众人道:“你们谁吃过陈家老号的东西?听没听说过这件事?”
“吃过!”
“怪不得陈家老号关了两个月了,原来是神剑门干的!”
“这件事是真的,就是路老二干的!”
神剑门亲卷哑口无言。
随后,李清闲一一指出每个人的名字,包括他们的身份、住址、家人和为什么被神剑门关押。
最后,李清闲道:“还请文县令现在派人,按照我的地址,寻找街坊亲人查证。神剑门私设地牢,并害死这些人,罄竹难书,若任由这路金氏污蔑,我神弓派上下连同青山帮,上京请愿,请皇上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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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县令盯着李清闲看了好一会儿,道:“来人,前去李惊秋所言之地寻访查证,并带相关人等前来。”
不到半个时辰,陈安的亲戚前来,仔细看了一眼,便抹着泪道:“这人必陈安,他因从小在家做工,左手小拇指挫断后便不再长,这手与他一模一样。况且三人的身形都很相似,也都是被神剑门抓走,这件事,街坊邻居都知道,请县令大人明鉴。”
接着又来两家人认领尸体,所言所说与李清闲一般无二。
不等第四家人来,文斯言便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路金氏押入大牢,择日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