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不停地低声呢喃着什么,声音细若蚊虫,夏晟卿只得耳朵凑近了她唇边去听,谁知道蕊儿却一把抱住了夏晟卿的脖子,贝齿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啃咬起来。
“夏公公,奴婢好热,你替奴婢浇浇火吧……”蕊儿牢牢抱着他的脖子,出难以描述的声音。
夏晟卿脸色一沉,抬手就要推开蕊儿,但蕊儿却好似忽然活络过来一般,似水蛇的腰肢软软地向他贴近,修长的双腿也勾上了他的腰身。
“蕊儿姑娘,请你自重。”
夏晟卿冷声道,捏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谁知道蕊儿却开始拉扯起了自己的衣服,三两下便解开了腰带,扯出里头鸳鸯戏水绣样的肚兜,露出雪白肌肤。
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尖叫,只见越贵妃身边的香儿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仿佛是惊愕般地张大了嘴,抬高声量道:“夏公公,你在对蕊儿做什么!”
夏晟卿好不容易才挣脱蕊儿的胡搅蛮缠,这会儿被香儿尖细的叫声更是吵得心烦,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妙之感。
“咱家一介阉人能做什么?”他皱着眉整了整自己被蕊儿拉扯得凌乱的衣裳,双眸沉静如水。
香儿将手里头的锦盒往边上一放,便大步上前探了探蕊儿的颈脉,回过头恶狠狠道:“好你个夏总管,竟然给蕊儿下了药,意图猥亵她!”
香儿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双眼瞪圆,音量比之方才还要升了一倍,库房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只听五六人匆匆的脚步声进了屋子,看清屋子里头的状况皆是一愣。
“来人啊,将这个无耻之徒给绑起来,拖到贵妃娘娘面前去听候落!”
香儿的斥责与话可谓是一气呵成,夏晟卿淡淡地勾起了嘴角,回想起方才越贵妃吩咐香儿去库房准备所谓交给明圣帝之物时,她一闪而过的古怪神情,心头已经是猜明白了七八分。
宫人们将夏晟卿双手后背的五花大绑,夏晟卿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很是配合地任由宫人捆绑,心头却是勾起一抹嘲弄。
这一切,恐怕都是越贵妃授意的一场闹剧罢了,假意让他来宫中取东西,提前让香儿去准备,又让蕊儿做引子,将他支去库房,要的就是给他定一个猥亵宫女的罪名。
太监猥亵宫女,罪可轻可重,但既然是越贵妃一手安排,这罪责自然也小不了。越贵妃怕是看出了他替夏子衿出头做的一些事情,要拿他开刀了。
“无耻之徒,待会儿看你还如何笑得出来,带走!”
香儿大喊一声,便让宫人压着夏晟卿一路往正殿中走去,蕊儿的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里头不整齐的衣裳却不见她整理,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头被香儿搀扶着走在后头哭哭啼啼。
众人押着夏晟卿至正殿之前,整个厅子里一下便热闹了起来,烛火点得明亮。
越贵妃不紧不慢地从内室中曳步而出,抚了抚头上梳的一丝不苟的荣华髻,抬眼幽幽一声道:“这是怎么了,本宫让你们将给皇上的礼物交给夏公公,怎倒这会儿把他给绑起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向夏晟卿受掌控的模样十分畅快。
香儿将蕊儿往越贵妃面前一扶,素手指着夏晟卿便道:“回娘娘,奴婢奉娘娘之命,在库房中找了千年灵芝做成的十全大补丸,装在锦盒之中本要交给夏公公。可谁知道,奴婢才刚要走出里间,却看见夏公公将浑身无力的蕊儿压在八角香木床上,正对蕊儿上下其手,行那种事!”
说罢,蕊儿也适时地掩面啼哭,有意无意将凌乱的衣着展露,凄楚道:“贵妃娘娘,奴婢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宫女,却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夏公公他……他这样迫害奴婢,要奴婢以后还怎样有颜面在宫里头做人……求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越贵妃扶坐在椅上,手掌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厉声道:“竟有这等事情!”
她看向夏晟卿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扬起眉头怪笑道:“夏公公,即便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欺辱了本宫的宫女,同样是罪不可赦!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