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也听过这事,不过目前还是得给自家主子喝药要紧。
所以她没好气地朝相思道:“八公主怎么说也是主子,在外头可不能这样说。”
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真的小命不保。
相思点点头,“在外头,奴婢当然不敢说这话。”
做奴才在背后敢议论主子,被主子听了去,可真的两个头都不够砍。
清沉听了相思所说的话后,却沉默下来。
皇兄身边对自己无礼过的侍卫动得手?
那不是青木吗?
先前除了他对自己无礼过也没别人对自己摆那臭脸了。
他不是伤得挺重的吗?
怎么休息没几日就跑去八公主府给八皇姐灌药了?
清沉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个想法……
他亲自给月清浅灌的药,打得是凌遇的孩子……
他……
莫不是在给自己报仇?
还是,此事是皇兄交代给他的?
可她不是让他不要将孩子的事情跟皇兄说吗?
皇兄知道了?
清沉坐不住了,她得过东宫问一下青木。
她正要站起身,月季就急忙拉住她,“公主您要干嘛去?”
“我……”清沉顿了一下,犹豫着。
她将月清河的话听进去了。
青木虽说皇兄身边的侍卫,但与他始终是男女有别。
不好老是进他的寝房吧……
可青木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探望一下他的伤,不是很正常吗?
清沉纠结了一番,跟前就出现月季端上前的药,“公主,要去哪儿都好,先喝了药。”
看着跟前墨汁一样的药,清沉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今日无缘无故地晕倒的事情,便是认命地将这一碗药给一口饮尽,而后赶紧塞了蜜饯进嘴巴。
月季见状,松了一口气,端起碗就退了出去。
……
月清浅醒来时已经第二日,得知自己腹中的孩子已被打掉,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为何父皇要那样狠心?这孩子虽说是凌遇的,可怎么说都是他的外孙啊!
他下旨让她与凌遇和离就算了,就连他的孩子都容不下……
她整个虚弱地躺在床上直捶着床褥,而后想起给自己强行灌药的侍卫,她记得那人是皇兄身边的侍卫……
“周轩。”她朝门口唤了一声。
周轩立即出现在她寝殿的屏风外,“公主。”
“你换药一事,做得隐蔽吗?”她现下是用人之际,周轩绝对不能再出事了。
那冷香都一并被通缉了,若周轩再被捉到把柄,以现在的自己,根本保不了他。
还会惹得父皇反感,那她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回公主,是属下亲自换的药,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