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皇后锐利的目光直在清沉身上打量。
发现她衣裳整齐,脸色依旧略带了苍白……
俩人似乎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那一日早上的画面可是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能留在东宫过夜了,那就说明俩人的关系匪浅。
所以她不能不盯紧些。
月清河闻言,目光冷了下来,“那母后可瞧见我们做了什么不见得人之事了?”
清沉垂着小脸,不想插话。
冉皇后眸底掠过一抹怒意,而后朝书房内走去,看着桌案上的公文,转而对清沉道:“清沉若无别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你皇兄,毕竟他现下身份不一样了,你父皇已将许多事情交与他处理,他忙得很。”
她的言而之意很明显,就是叫清沉没事就不要过来东宫烦着月清河。
清沉抬眼睨向月清河,见他脸色阴沉,她忙道:“那清沉就先告退了。”
说罢,她便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身出了书房。
原本在明月殿也是没什么事情做,过来东宫,除了问清楚青木是否将孩子一事与月清河说了。
其实更多的是,她几日没见到他,就想与他坐在一道而已。
方才他就在看公文,而她在他书房里找了几本书看。
奴才送来了几样瞧着精致的糕点。
明明她都没有打扰到他……
不过,落在冉皇后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罢了,清沉不想与她起任何冲突,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离开了书房后,书房内顿时仅剩下月清河与冉皇后二人。
月清河重新在桌案前坐下,神色冷然,“母后若无别的事就先回明凰殿吧,儿臣这儿还有事。”
冉皇后闻言,嗤地发出一声冷哼,“清河,你觉得母后在坏你的好事?”
“母后多虑了,她不过是过来关心一下八皇妹的情况。”他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公文上,语气冷淡,“凌尚书是清沉的舅舅,难道她不该过问一下凌尚书的情况?”
“即便是那样,你们孤男寡女就不该单处一室。”冉皇后上前,站在桌案前,皱紧眉头,“你能否听一下母后的话……”
“母后。”月清河放下公文,抬眼冷睨她,“您能否不要再插手我与她的事情?”
“母后怎能不插手?母后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清河,你跟她没有结果的。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你现在是太子,在你父皇百年归老之后,你便会登基为新帝,你觉得你与她的事情就不会被他人发现吗?”
“儿臣不想当皇帝,儿臣只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带她离宫。”过她想过的生活,他由始至终都是这个想法。
他们的关系不被世人所祝福,那么他就带她去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他从未想过要当皇帝。
现下坐上太子之位,不过就是权宜之计。
不过就是配合父皇演戏而已。
月清澜已死,他大可以叫父皇废了自己。
只不过父皇觉得目前暂无合适的人选,所以他再提出此事时,他并未明确地回应自己。
只问了自己一句:老五不想坐上父皇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