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话,只是摇头。
父皇眸中有着笑,没继续这个话题。
月清河知道,此事急不得。
冉皇后一听,深植内心的怒意瞬间炸开:“疯了疯了,你是真的疯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了,你会后悔的。”
她捂着胸口,喘着气,生怕自己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被这个儿子给气死了。
月清河波澜不兴,“母后,您别想动她。”
“我不动她,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她毁了是不是?”她大怒道:“天下女子何其多,环肥燕瘦任你选择,你身为一个太子,你要什么样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就要那个丫头?亏你自小饱读诗书,居然连人伦都不顾了!你真的让母后太失望了!”
冉皇后可说是被气得不轻,她扯着嗓子直怒吼着,“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不单单会害了你自己,你还会害了那丫头,你自己好好斟酌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冉皇后觉得自己此时再与他说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他被气死。
所以她索性不说,转身就离开了东宫。
她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这下去了。
那丫头真的不能留了……
月清河看着冉皇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心间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安。
“仲水。”他朝书房外唤了一句。
“殿下。”仲水赶忙进来。
“你让星雪在暗中保护好公主,可不能让公主受半点伤害。”他揉了一下眉心,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仲水拱手退下,转而去了明月殿。
……
清沉近来很安分地在明月殿待了一个月。
因为她看医书里上清楚地写着,女子小产之后,要在房中休养一月,不能碰凉水,不能外出吹风,不能泡浴,不能行房事……
难道她先前身子那样虚,她小产后虽说休养了几日,可后来因为要逃出来,都已经在丛林里吹了风,还淋了雨……
回到宫里,即便是没有再那样,但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确大不如从前了。
李墨送来了好几瓶药过来,里头装着黑色药丸,说是转给她调养身体,药丸送水服下,比喝药方便多了,还能随身携带。
清沉感激地朝他道谢,还向他请教了制作这些药丸的过程。
李墨好奇问道:“公主,怎么突然对此感兴趣了?”
清沉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是随口问问。”
李墨给她号了脉,发现她身子比先前稍微好一些,“公主再多调养,身子很快就能恢复了。”
“嗯?恢复?”
他发现自己说漏嘴,忙改口道:“你不是身子弱吗?就是能恢复成不弱之时。”
“是吗?”这话怎么好似有点不对……
不等她多想,相思骤然从殿外跑来,气喘吁吁地道:“公主……公主,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清沉平静地看她,她是对相思的反应见怪不怪了。
“八公主说您不是皇上亲生,找了证据与人证,现下都在明议殿那举着证。”
相思的话落下,清沉的心猛地一颤,手中的药瓶也拿不稳,直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