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和易云伉俪情深,她担心驸马的安危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也正是抓住这点加以利用,才有现在的局面。
七公主身在其中看不清,颜雨笙作为旁观者却一清二楚。
她这么一说,南鹤峥也反应过来,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用驸马去博一个信任?”
南鹤峥没有说的很明白,从两人对视的眼神中,颜雨笙已经足够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按照七公主所言,当年听到谈话一事,皇上只带着怀疑。”
“倘若真有证据,七公主府也不会安安稳稳到现在,也正因为没证据,皇上才疑心多年,不惜将眼线渗透到七公主身边,也想打听出什么。”
“此番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皇上迫不及待的宣驸马进宫,借此威胁,想让七公主说出当年的事。”
“按照你的话,有一点对不上。”南鹤峥打断道:“发生了什么,皇上大可去应对,和逼七公主承认毫无关联。”
“那王爷换个角度想呢?”颜雨笙头脑清晰,分析道:“发生的事,肯定和当年七公主听到的话有关,甚至,皇上已经觉得那件事威胁到自身。”
“皇上必须先从七公主这儿下手,确定不是七公主传出去的,亦或者,那件事不会将七公主牵涉其中为人所用。”
南鹤峥微微思忖,转向七公主道:“七皇姐,你是不是还听到了什么,到了这份上,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七公主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搭话,而是想了半晌,才低声道:“除开本宫刚才告诉你们的之外,的确还有些话,可本宫听得并不真切。”
“本宫自个儿都觉得不真切的,岂敢外传,更何况,那些话涉及先帝之死。”
“果然!”南鹤峥手重重落在轮椅扶手上,紧绷着下颚,一字一句道:“我早就疑心先帝死的蹊跷,如此,倒是对上了!”
“你怀疑?”七公主惊讶道:“先帝驾崩时,你年岁不大,且先帝驾崩后宫内的奴婢太监全部换了一批,你如何怀疑的?”
“影族圣女。”南鹤峥直言道:“容娘当时和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走的最近,先帝才驾崩,影族就被灭了全族,且我找人细查过。”
“当年先帝本意是立别的皇子为储君,还曾和惠仪皇太后提及过立储的事,为何忽然变成五皇子继承皇位?”
“结合七皇姐听到的那些话,皇上弑君夺位的事昭然若揭,他如今遇到的事,怕是有人知道当年他那些个勾当,所以才迫不及待先从皇姐这边入手。”
七公主越听越觉得如此,道:“还真有可能!弑父杀君夺来皇位乃大逆不道的死罪,皇上定是急了,他不逼本宫承认怕是不会罢休!”
“七公主,关心则乱。”颜雨笙抿嘴一笑,露出一对带着狡黠的梨涡:“既然有人知晓当年之事,皇上必然已开始焦头烂额。”
“驸马作为西云国的长子来和亲联姻,皇上不敢不明不白就将人如何,否则就是挑起争端,内忧外患。”
“扣押驸马的目的,其实是针对的您,七公主,臣女如此说,您可懂了?”
七公主脑子微转,片刻就想通了:“皇上知道本宫在乎易云,想用他逼我自乱阵脚说处当年的事,以换取易云的平安!”
南鹤峥点点头:“雨笙说的正是这个意思。”